候,一直趴在他頭頂的餅餅率先說話了:“啊!我一定是在地洞裡住的時間太久了,想不到地面上的世界,已經變得如此荒涼……”

荒涼!

需要指出的是,餅餅用的這個形容詞非常的恰當。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宛如連結天際的綠毯,天是那麼的藍,白雲朵朵,空氣是那麼的清新,幾株粉白sè的不知名的小花在草原上肆意的盛開著,散發出陣陣**的芬芳。

景sè倒是很不錯!

可是……這不是自己的家啊!

杜昂覺得自己的神經有些錯亂,這個地洞的入口,不是自己在後院的大槐樹底下發現的嗎?怎麼在裡面逛了一圈出來,自己家後院就變成草原了?這差距也太TMD大了,那個……難道我現在沒睡醒?是在做夢?杜昂揚起手來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譁……嘴角頓時就流血了。

挺疼,應該不是夢!

“這是現在人們表示回家時激動的禮節嗎?”餅餅很不解的問道,在她看來,杜昂這個自己打自己耳光的行為實在是有些怪異。

她根本理解不了。

是啊,別說是她理解不了,杜昂也理解不了啊,這到底出什麼事兒了,這是哪兒啊?前後左右連個人影都看不著,到處都是草……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大神跟我耍的把戲啊?

突然,杜昂一伸手,把餅餅從自己腦袋頂上抓了下來,握在手裡,面sè不善地問道:“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別裝糊塗,這個入口原本是在我家後院的,怎麼現在變成大草原了?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餅餅叫屈道:“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啊,我什麼也不知道,自從我進到洞穴裡面之後,這還是我第一次出來!”

“那……那洞穴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空間魔法陣之類的東西?”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別問我了,我的頭好痛!”

話音未落,餅餅一下子從杜昂的手心裡飛了出來,也不迂迴,直接向上,又趴到杜昂的腦袋上了。

“你就那麼喜歡在我腦袋上面趴著?”

“軟乎!”餅餅說道:“你的頭髮比德克多……啊,先不要跟我說話了,我頭痛,讓我歇一會兒。”

你頭疼?

我還頭疼呢!

杜昂二話不說,直接原路返回,三步並作兩步重新從地道入口躥了進去,憋著一口氣往裡面衝,只用了之前三分之一的時間,就重新回到了那個洞穴裡。

緊接著,杜昂開始到處亂翻,想看看這裡是不是有個什麼可以讓入口發生奇怪位移的,類似於空間魔法陣之類的東西,可是,有個屁。翻了半天,都快把洞穴裡那點破爛兒翻個底兒朝上了,也沒發現任何有意義的東西。

沒有,沒有,哪兒都沒有!

杜昂累的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卻也沒有繼續在洞穴裡停留,他一口氣又原路跑回去,像個瘋子似的,嗓子眼裡都有些發甜了。

“這是夢,我這是在做夢,草原什麼的都是假的,我還在我家後院裡,還在,還在,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杜昂心裡不停的唸叨著,明知道機會基本為零也期盼著等再一次上去的時候真有奇蹟發生。

可是,奇蹟是那麼容易發生的嗎?

要是那麼容易發生的話,那就不叫奇蹟了。

杜昂上去的時候一看,還在草原裡,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