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靜下地,推開房門,走出院外。

看到穿雲寨城牆時,就明白二人還未脫險。

然此地就在穿雲寨邊緣,必然不可久留。

回返屋中,將宋陽修背在身後,開始朝諸葛村的方向行走。

現在諸葛靜的狀態非常不好。

連輕功躍行都做不到。

只能靠自己的雙腿趕路。

可體力也不行。

她現在身體虛弱無比,連獨立行走都困難,更別說還要揹著宋陽修。

但不能走也得走。

她的心中滿懷希望。

她相信諸葛村的長者會掛算到她的危險處境。

從而在半路接引。

諸葛靜剛走不到十步,就覺體虛氣喘,寸步難行。

將宋陽修放倒在路旁,去樹林中找了兩根能夠支撐自己趕路的樹枝,輔助走路。

再度將宋陽修背在背上,把樹枝撐在雙肩腋下,再度啟程。

路途是遙遠的,若是從穿雲寨徒步趕到諸葛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而禍不單行。

在宋陽修昏死,諸葛靜無力趕路之時,天空開始下起大雪。

雪勢之大,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將溫度降低至水可結冰的程度。

諸葛靜無有靈氣調溫護體,感受無比寒冷。

正午時分,諸葛靜勉強移至樹林處。

寒冷使她周身顫抖,再難握住手中樹枝。

她喘著粗氣,將宋陽修放在一棵樹下。

她舉目望天,看著突如其來的大雪,極為不解。

尋常時分,大雪來臨前都會降溫。

可這場大雪之前卻沒有。

大雪就像是專門來阻止諸葛靜啟程一樣,來的無比突兀。

她摘下宋陽修腰間錦囊,想要從錦囊當中翻找避寒的衣物。

可錦囊當中除了做法所需要的物品以外,連塊布都看不見。

諸葛靜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由得在心中感嘆宋陽修對自己修為的自信。

她抬手摸了摸宋陽修的額頭,只覺冰冷。

“你現在不能運氣,冷不冷?”

諸葛靜下意識的詢問,自己都愣住了。

“他暈著不能說話我在幹什麼呢居然對著暈倒的人詢問”

她一直以來都是冷靜的,從來不會做出這樣無意義的事情。

暗自嘆了口氣,將自己的兩件外衣脫下。

“我都冷,你肯定也冷”

她把一件外衣穿在宋陽修的身上,而後用另一件衣服把宋陽修綁在自己的背上。

再度將樹枝夾在腋下,再度趕路。

諸葛靜來穿雲寨時,只穿了三件衣服。

眼下的她只穿了一件單衣,行走在不遮風的樹林當中。

行走在樹林,是因為這樣可以遮蔽身形。

若是槐花子在半空中掠行,是不好發現二人的。

走了一個時辰,不過邁出五十步而已。

穿雲寨本就陰氣濃郁,眼下又下著大雪。

諸葛靜在體虛的狀態下,很快就被陰氣和寒氣侵入體內。

她開始磕頭,也開始發燒。

她的意識也開始朦朧。

思維和身軀,彷彿分離一樣。

雙手凍的通紅,掌心因與樹棍摩擦,已經皮開肉綻,流血不止。

但她從未想過停下腳步。

因為答應過史巖,要把他的徒弟安全的帶出去。

與史巖的約定,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諸葛靜在早上從瀕死狀態醒來時,就看到宋陽修昨夜做法所用法壇。

她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