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養胎嘛,你這分明是在養膘。

“美美給我把剪子,還有針線。”

方凱文隨手脫下西服,他挽起袖口。

這是做什麼?尚美遲疑地把剪子遞給他。

“來寶貝你先把婚紗穿上,我在後面幫你暫時縫上。”

方凱文看到我眼中的懷疑,他低頭輕吻我的額頭,

“相信我寶貝,我會讓你把這件婚紗穩妥地穿在身上。”

尚美很快幫我把繁複的婚紗穿好,方凱文直接把我腰間那條長長的蝴蝶結錦帶給拆了去,他把錦帶在我身後小心地為我縫在婚紗拉鍊處,他縫得很認真,表情專注的彷彿在縫製一件藝術品。

“叔叔你還別說你縫得針眼還真是小,幾乎都看不出來。”

尚美一臉的驚歎,現在女人動針線活兒的都少見,更何況是個大男人。

“是嘛,等會兒我們再遮蓋一下就真的看不出來了。”

方凱文仔細地把拉鍊處都縫妥帖才收針,長指最後把縫上去的錦帶在最上面繫了蝴蝶結,順長的錦帶正好遮住下面補縫的錦帶。

他從身後輕柔地環住我的腰,“寶貝,你先委屈一下,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我會給你買一件最漂亮的婚紗,讓你天天在家穿。”

我望著鏡子中的我們,我笑了,嗯,雖說我有些胖,好吧,我承認不是一般的胖,但我們倆還是滿相配的嘛。

其實我和方凱文的結婚證早就一個月前就領過了,今天晚上我們只不過是在酒店補辦了婚禮儀式。在我的極力要求下我們並沒有大操大辦,請帖只發給一些重要的親朋好友。

這幸福本來是過給自己看的,而不是給別人秀的,再說方凱文畢竟是第二次結婚,我認為還是低調的好。

只是等我乘電梯下到中餐廳一看,嚯,這間酒店的大型中餐廳已然加了好多的桌,並且是座無虛席,人滿為患。

就連我根本沒有通知的學校的同事也來了不少,唉,看來這教育局局長結婚,你就是想低調都很難。

在我的事先授意下,主持婚宴的司儀先委婉地向來賓解釋了我與方凱文為什麼早就領證卻遲遲沒有舉辦婚禮的原因。

我們也的確是因為我父親的病逝而耽誤了婚禮,其實我在意的不是別人對我的看法,而是儘量不要給方凱文造成不利的言語,畢竟他身居要職。

但顯然方凱文不想避嫌,這位我心目中最智慧的男人把智商都扔去爪哇國了。

“我先替各位來賓問一下我們的新郎方先生,他今天高不高興?”

司儀開板逗著離他最近的方凱文。

方凱文那迷死人的笑容毫不吝嗇地展現在大家面前,他說得好誇張,

“高興,高興得不能再高興。”

“為什麼這麼高興?”司儀笑了,這新郎還真配合。

“把我最愛的女人娶回家,提前培養了下一代,雙管齊下,能不高興嘛。”

多實在的回答啊,實在的讓我額頭滿是黑線,還有人把未婚先孕的事兒說得這般高興的?

“哈哈……”臺下一片笑聲。

婚宴的氣氛徒然熱鬧起來,司儀繼續有條不紊地主持著婚禮的流程。

很快進行到了交杯酒的環節;司儀的聲音興奮地響起,“來酒水先送上,讓我們的一對新人完成最傳統的交杯酒儀式,不過這喝交杯酒啊很有說道,新郎新娘誰先喝完以後誰來當家作主,誰後喝完那沒說的,家務活他都幹……”

方凱文壓根兒沒聽清司儀說什麼,他只是在緊揪著我的肚子蹙眉,他是不想他沒出世的寶寶被迫喝進酒精,結果司儀話音未落,方凱文的長指已然利落地端起兩杯白酒通通地都一飲而盡……

臺下的來賓笑得不可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