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江楓眠夫婦匆匆趕來,欲參與商議。聶宗主見狀,連忙迎上前去,朗聲道:“江宗主,我們已經商定好,明日就對岐山發起進攻。”

江楓眠聞言,先是一怔,隨後緩過神來,急忙問道:“那不知我們應當如何準備才好?”其神情略顯緊張,但眼中亦閃爍著決然之色。

聶宗主略作思索,而後有條不紊地答道:“此次行動,我們只需集中精力應對溫氏弟子即可。至於那些溫氏長老以及難纏的傀儡,則交由曦臣、我本人,還有忘機和魏公子一同解決。如此分工協作,方可確保萬無一失。”說罷,他目光炯炯地看向江楓眠,等待對方的回應。

虞紫鳶聞聽此言之後,那張本就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猙獰的面龐,瞬間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漲得如同熟透的蘋果般通紅。只見她那雙如柳葉般細長的眉毛此刻倒豎著,宛如兩把鋒利的劍,直刺雲霄;那對圓潤的杏眼更是瞪得渾圓,好似兩顆燃燒著怒火的火球,死死地盯著前方。嘴巴則大大地張開著,從裡面源源不斷地迸發出一連串震耳欲聾的高分貝叫嚷聲:“啊啊啊啊啊!這怎麼行!絕對不行!”

她再也無法抑制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整個人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野獸,焦躁不安地在原地來回急速踱步。與此同時,她還不斷用力地揮舞著雙臂,那揮舞的幅度之大,速度之快,讓人不禁擔心下一秒她會不會把自己的胳膊給甩脫臼了。遠遠望去,此時的虞紫鳶簡直就是一副要與人拼命的架勢。

由於情緒實在太過激動,她的胸脯開始劇烈地起伏起來。而她白皙光潔的額頭之上,也不知何時已經密密麻麻地佈滿了一層細小的汗珠,這些汗珠順著她臉頰兩側緩緩流淌而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

站在一旁的聶宗主見到這般情景,不禁眉頭緊蹙,滿臉都是不耐煩的神色。他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斜睨了一眼正處於暴怒狀態中的虞紫鳶,然後用冰冷且帶著質問意味的口吻說道:“虞夫人,莫非您對這件事情還存有什麼不同意見嗎?”他說話時聲音不大,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和壓迫感卻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江楓眠終於緩緩開了口。他先是輕咳一聲,稍稍穩定了一下局面,接著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將傀儡以及諸位長老全部交予藍氏和你們聶氏去應付處理,這樣做恐怕不是很穩妥吧?畢竟此事關係重大,稍有差池便可能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儘管江楓眠的語氣聽起來尚算平和,然而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憂慮之色。

只見那聶宗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緊接著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道:“哼!照江宗主您這麼說,難道是想把那些長老還有傀儡都交由你們江家去處理不成?不過嘛,我倒是很想知道,江宗主您跟夫人是否真有這般能耐啊?要知道,我和曦臣可都是元嬰期的高手,而且忘機以及魏公子更是已經踏入了元嬰巔峰之境。就憑藉咱們四個人的實力,自然是擁有著絕對的信心可以輕鬆應對任何狀況。然而,再看看您們夫妻二人,敢問又是處於何種低微的修為境界呢?”

江楓眠和他的妻子聽到這話後,瞬間感覺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一般難受,儘管心中充斥著無數的憤懣與不滿,但此時此刻卻也只能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因為雙方之間那巨大的修為差距就如同橫亙在面前的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般清晰可見,他們夫婦倆就算再怎麼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無法與之相抗衡。

聶宗主站在高處,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掃視著下方的場景,將這所有的細節都毫無遺漏地納入眼底。他靜靜地凝視著江楓眠夫婦,看著他們那沉默不語、似乎有些無奈和不甘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意。

只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