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一出口,姚宮月也反應了過來,這次,輪到她沉默。

諾悍咬了咬牙,邁腿坐到她旁邊,拉著她的手,“月亮,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沒本事,從軍只是我父親的安排,但我有自己的門路賺錢,我以前拼命,也不是為了那幾個錢,只是軍人職責所在。”

姚宮月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手中熾熱,燙的她心慌。

“月亮,你說的那些,我都能解決,我已經跟你們學院談好了,捐一棟樓給他們,你就是不去上課,也沒人敢為難你,你照樣能全優畢業,只要我在,沒人能為難你。”

姚宮月驚的倒吸一口涼氣,“捐……捐,捐一棟樓?你瘋了吧?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折騰啊?你爸知道你這麼敗家還不打斷你的腿?”

男人憨憨笑了笑,“他比我有錢,而且,他根本不管我,這世上,也就只有你管我。”

“我,我沒管~”她有點噎著,“我只是心疼錢,那麼多錢打水漂,多可惜。”

男人臉上的笑更濃了,黑眸灼灼看著她,不施粉黛的少女,哪裡都美得讓人挪不開眼,他近乎哀求啟口,“月亮,你就看看我,好不好?我不差的。”

姚宮月沒說話,心裡慌亂,一顆心沒個著落。

“月亮……”

“月寶……”

他像開啟了任督二脈,磁性低沉的聲音,跟個男妖精似的,

“寶寶……”

姚宮月渾身地汗毛都豎了起來,“你……你閉嘴。”

“好的,寶寶!”

“別叫了……”她站起來,渾身難受的跺了跺腳,“肉麻死了……”

男人好像得了趣味似的,追著她,“寶寶……月寶……求你了……答應我吧……”

“我考慮,行了吧。”少女美眸瞪著他,“別跟著了,再跟我真的生氣了。”

“可是寶寶,臥室在這邊!”諾悍伸出左手指了指她逃跑的反方向。

姚宮月故作鎮定,僵著身子小跑兩步進了主臥,砰一聲關上了門。

進了臥室,裡面已經換上了她選的日用品和小裝飾,居然絲毫沒有陌生的感覺,搓了搓紅著的臉,嘟囔一句“討厭死了”,噘著嘴上床睡覺。

諾悍坐在客廳裡,看著緊閉的臥室門,心裡七上八下。

她究竟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她說會考慮,就是答應了吧?

“寶寶……月寶……”男人不自覺小聲叫出口。

“真好聽……”

雨一直下到早上,姚宮月睜開眼,腦子反應了幾分鐘,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本想起床洗漱一下去學校,可是嗓子跟刀刮一樣的疼,半邊鼻子不通,臉蛋也有點兒發熱。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這是感冒了?

“月亮,起來了嗎?”伴隨著敲門聲,男人性感的胸腔共鳴傳來。

她掀開被子下床,噘著嘴開門,幽怨瞪著門口的男人。

諾悍心裡本來就沒底,被她這麼一瞪,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不會是反悔了吧?

月亮,沒你這樣的,你既然鬆了口,老子死也不放手。

“怎麼了寶貝兒?”他故作鎮定,“傭人已經來了,正在做早餐,你先洗漱,好不好?”

姚宮月依舊沒說話,轉身氣呼呼往裡走。

“月亮,怎麼了?”男人拉著她的手,試探靠近,雙臂圈住她,暗啞聲線自上而下,“說話,嗯?”

“都怪你!”她委屈抱怨,“都怪你大半夜把我折騰進了醫院,那裡全是細菌,現在本來就是流感的高發期,我都被傳染了。”

諾悍俊眉擰了擰,將人扳過來正對自己,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