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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麻煩，我真的寧肯你什麼也沒有做。&rdo;

&ldo;誰說有麻煩了。&rdo;

七寶嘟嘴道：&ldo;不用他們說，我也知道。&rdo;

張制錦揉著她的小手：&ldo;只要不是我說的，都不算麻煩。&rdo;

七寶仰頭。

這倒是，他從來不在她跟前兒說朝堂上的事，不管是順境逆境，是波濤洶湧還是一帆風順。

但是七寶總是會察覺，因為他從來都不是靠嘴的。

張制錦見她不言語，便溫聲道：&ldo;我知道老太太又罰你寫字了，手疼不疼?&rdo;

七寶搖頭：&ldo;現在已經好了，只不過，我不喜歡抄什麼《女則》《女誡》，我寧肯抄寫佛經。&rdo;

張制錦笑道：&ldo;為什麼不肯抄那些?&rdo;

七寶小聲說道：&ldo;我不喜歡。&rdo;

&ldo;那不是女子應該奉若圭臬的嗎?&rdo;

七寶頓了頓，確定他只是詢問，並無別的意思，才說道：&ldo;以前在國公府的時候，我們老太太曾跟我說，不用一味地看那些東西，就算班婕妤跟長孫皇后，她們寫那書的時候，也未必是她們真正的心意，就算是她們真正的心意，她們也未必如書中一樣事事都做得到。老太太說……只要問心無愧，遵從自己的心意就是了。&rdo;

張制錦聽著，斂了笑意，道：&ldo;怪不得你每每行事破格，原來是打小兒聽了這些話。&rdo;

七寶忙說：&ldo;我行事破格跟這些不相干的!且……老太太也沒說錯呀。&rdo;

張制錦道：&ldo;的確沒有錯，不過你們老太太這些話，就如同我現在要做的事一樣，在世俗之人的眼中看來，是十分離經叛道，驚世駭俗的。&rdo;

七寶見他難得正色如此說，忙道：&ldo;大人是指在吏部進行吏改的事情嗎?&rdo;

&ldo;喲，你連這個都知道了，&rdo;張制錦重又微笑，&ldo;玉笙寒真的什麼都跟你說，她還說了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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