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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rdo;
七寶不知他是什麼意思，滿面茫然。
張制錦卻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ldo;裴宣所納的那個歌姬，你自然應該是見過了的，你沒覺著她像是一個人嗎?&rdo;
七寶已經糊塗了，吸了吸鼻子道：&ldo;好好的怎麼又提歌姬?她像誰都罷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rdo;
&ldo;當然跟你有關係。&rdo;張制錦一字一頓地回答
張制錦細看著七寶‐‐裴宣到底為什麼心思納取了程瀰瀰?一個跟七寶有兩三分相似的風塵女子罷了，竟值得他那麼輕狂，當裴宣面對程瀰瀰的時候，他在想什麼?
當身下婉轉承歡的是程瀰瀰的時候，裴宣心裡想著的又是誰?
張制錦俯身：&ldo;你知不知道，他從沒當你是妹妹，不然他納了程瀰瀰就是亂倫!&rdo;
那個字猝不及防地沖入耳中，七寶的腦袋更有些轉不過彎來：&ldo;亂、亂什麼?你在說什麼?&rdo;
張制錦道：&ldo;你難道沒發現嗎，那個程瀰瀰，跟你有幾分相似。&rdo;
七寶聽了這一句才總算反應過來，她驀地睜大雙眼，震驚之餘心中拼命回想，但所想起的只有那珍珠白的披風，跟一個模模糊糊的娟秀女子樣貌。
什麼相似?簡直無稽之談。
七寶叫道：&ldo;你瞎說!&rdo;
張制錦微笑：&ldo;我瞎說嗎?當初裴宣納妾的時候，大家都覺著詫異，畢竟他也算是個正人君子，身份尊貴，就算納妾，也是要往正經人家去找，哪裡就值得納取一個風塵女子?&rdo;
七寶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隨著張制錦的話，忽然間七寶想起來，之前在從永寧侯府出來之後，同春似乎也疑疑惑惑地問過自己有關那個程瀰瀰的話，另外在國公府內，謝老夫人似乎……
難道……
七寶一旦想通，渾身上下竟有種毛骨悚然之意，但仍是出自本能地否認：&ldo;你就是瞎說，裴大哥不是這樣的人!&rdo;
&ldo;好啊，那你告訴我，&rdo;張制錦喉頭動了動，不疾不徐地問道：&ldo;他是什麼樣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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