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妍說道:&ldo;身上不大好。&rdo;

李雲容道:&ldo;咱們老太太跟裴家太太一直誇你能幹,老太太至今還後悔沒把你留在這裡呢。只是看裴家太太那麼疼你,且永寧侯又是個難得的如意郎君,倒也罷了。&rdo;

謝知妍微微一笑:&ldo;侯爺跟太太的確是難得的。&rdo;

李雲容嘆道:&ldo;我倒是要羨慕妹妹的好福氣,四爺很少稱讚別人,但卻常常贊永寧侯的行事,還說他將來無可限量呢。&rdo;她贊了這句,又道:&ldo;最難得的還有一件。&rdo;

謝知妍笑問:&ldo;怎麼?&rdo;

李雲容道:&ldo;難得永寧侯對妹妹也是一心一意的,婆婆疼愛,夫君深情,你說你可是不是好福氣呢?&rdo;

謝知妍聽到這一句,臉上的笑影卻略僵了僵,終於也笑道:&ldo;四奶奶可別再給我灌迷魂湯了,再說我都不知東南西北了。&rdo;

在李雲容房中呆了半晌,謝知妍起身往外。

走了幾步,謝知妍回頭道:&ldo;你去二門上找跟隨咱們的小廝宜兒,讓他去鎮撫司打聽打聽,看侯爺如今在幹什麼……今兒有無回侯府。&rdo;

她的丫鬟奉儀領命去了。

謝知妍獨自一人往老太太上房去,快走到門口,奉儀去而復返,說道:&ldo;他們之前才去打聽過,侯爺如今正在鎮撫司,今兒還沒回侯府呢,聽大辛說,侯爺晚上也未必會回府。&rdo;

謝知妍臉色一沉,喃喃恨道:&ldo;最可恨的是那些奴才辦事不力……連個女人都弄不定。&rdo;

奉儀小聲說道:&ldo;之前侯爺將人捉住審問,幸而當初沒有讓他們知曉是咱們吩咐的,不然豈不是壞事了?&rdo;

&ldo;哼,&rdo;謝知妍道:&ldo;到底是打草驚蛇了,而且還偷雞不著蝕把米。可恨。&rdo;

當初裴宣在外應酬回府,身上帶著脂粉香氣,謝知妍自然知道。

只是她很聰明,並未當面詢問,只是背地裡暗中質問跟隨裴宣的隨從。

到底給她查了出來,原來裴宣這段日子很喜歡去南營大街的酒樓,點一個叫程瀰瀰的歌女,陪著唱曲說話,情形十分曖昧。

甚至還有人傳言裴宣是看上了這歌女,遲早要收在房中的……之類。

謝知妍如何能夠忍受,當下就喚了名心腹的下人,如此這般吩咐了一場。

於是才有了程瀰瀰給客人打傷的事。

之前得知程瀰瀰受傷,裴宣十萬火急地親自帶人趕了去。那兩個喝醉的人卻已經逃之夭夭了。

只不過他們到底小看了鎮撫司的能耐,緹騎一出,哪裡還有可逃之處,不到一個時辰,已經捉到了其中一個。

裴宣本來滿懷怒意,只當他們是酒後行兇,可鎮撫司的人審問之下卻發現了不妥,原來此人身上雖酒氣衝天,卻並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這人到底害怕,便說道:&ldo;委實沒有醉,只不過、是受人之託罷了。&rdo;

再審問,卻只說有一不知身份之人來找到他們,說程瀰瀰得罪了他們主人,所以買通他們兩人將程瀰瀰趕出京城,如果趕不走,那至少讓她不能再在酒樓中立足。

這兩人暗中觀察,程瀰瀰雖然是個歌姬,但平日裡深居簡出,且並不去別的酒樓應酬,所以竟找不到其他下手的機會。

於是這兩人便借酒裝瘋,趁著點唱聽曲的功夫動了手。

裴宣再叫人拷問,想查出背後指使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