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她呢?”她的腦子在飛速運轉,但,似乎有零件失靈,平日裡靈動的腦袋,此刻木訥而呆板。

她只能隱約察覺事情不太對,卻完全不知道不對之處在哪。

更何況,眼前的秦關咄咄逼人,根本不給她任何時間思考。

她被秦關逼得再次往後退一步,“我沒有打,你相信我啊!是,我有私心,我也跟她說了,我是想嫁給你,我說了這話,可是,我沒有打她啊,我打她有什麼用呢?你說是不是?難不成,她死了,我就能嫁給你?”

話一出口,她立刻意識到這話說得太快,說錯了。

趕緊呸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想要她死,我是說,我沒有任何理由去打她的……”

她語無倫次了。

“騙我,耍我,很好玩很有趣,是不是?”

盯著戚敏那雙假裝無辜假裝委屈假裝受害者的雙眼,秦關心頭強壓的怒火一點點撕掉了圍攏的理智的牆。

“把我秦關當傻子糊弄,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秦關,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真的!”秦關一把把戚敏推到牆上——這個粗暴的動作,曾經給他們帶來許多狂風暴雨般的激情經歷。

然而,此刻,這個動作裡,只剩下冰冷的敵對,和生疼。

“你說她跟你說我小時候的事?不,你編的一點也不像,讓我來告訴你!”

秦關抓著戚敏的雙手,將她死死壓在牆上,他壓低聲音,他的聲音冷得如同一塊塊冰磚,“我爸是個酒鬼,喝酒之後就打人,把我媽的腦子打壞了,我媽成了個傻子,聽到了嗎?我是一個酒瘋子和一個女傻子的兒子,他們對我嚴格,要我好好讀書考第一?”

秦關笑,笑得猙獰可怖,“不,他們不准我上學,他讓我去幹活掙錢給他買酒喝!”

“我是在這樣的人家出生的,我是窮山溝裡來的,我沒衣服穿,冬天,我用一根電線捆著一件破棉襖,棉襖沒有紐扣,風從胸口鑽進去,每個人都笑話我,我也沒的吃,我的傻子媽不會做飯的,我爹有時候把我們扔在家幾天不理,我餓了,去嚼棉花,你嚼過棉花嗎?很軟,但是很乾很難吞,常常卡在喉嚨啊,啊,對了,我還常常偷東西,我表面上假裝斯文乖巧,其實為了奪得兩塊紅薯,我什麼都敢做,我還害得兩個小夥伴摔斷了腿呢!”

“你……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戚敏臉已煞白,聲音開始發抖。

:()消失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