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元破渾剛入門沒多久,不能理解其中所指,只能用清澈的眼神回應著蘇塔馮的視線。

蘇塔馮等待了片刻,再確認到元破渾呆住不是想說些什麼,而是在等待命令之後,他終於開口道:

“元破渾,你出去吧。”

“好!”

元破渾點點頭,飛快地跑出去了,躍出門口時,他減慢了速度,朝著門口旁看了一眼。但沒有停留,很快就跑開了。

見到元破渾出去之後,蘇塔馮才開口:

“雖然有可能只是捕風捉影,但一般的詢問流程還是要做的。堰均,你是不是暗中聯絡了宇印生,並且故意放走他?”

堰均回答,而是直接反咬一口:

“喂?!你有證據嗎,你就這樣汙衊。”

“奇怪,我明明說過是‘’捕風捉影‘’吧?”蘇塔馮依舊保持著冰冷的語氣,“就算明知是謠言,我們也要疲於奔命,畢竟要遵守程式。”

堰均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恍然大悟說道:

“不會是陵歡告訴你們的吧?不對,只能是他了。”

說完後,他拍著大腿,誇張的仰著頭,左搖右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哎喲,他就是個樂子人,你們怎麼能信他的話呢?他要是知道你們信了他的鬼話,肯定樂得前仰後合,笑得停不下來。”

“類似的話,你們的部長也說過。就算他不說,內部糾察的工作我們一直在進行,只是剿滅宇印生這件事失敗了,內部的人有了意見。”

,!

“也是,如果成功了,你們還會審判我這個功臣?”

“沒有如果,事實就是你失敗了,而且違法了。”

堰均也明白“成王敗寇”的道理,他沒有回話,一時沉默下來,消化著各種情緒。

過了一會兒,堰均才沒了脾性,淡淡地說道:

“好吧,實話實說,如果現在是宇印生站在我的面前,求著我,邀請我加入他們的‘裂痕’,我也不會同意。”

堰均站了起來,透過柵欄門用手指點著蘇塔馮,接著說道,

“蘇部長,你們是作為同事相處,可能有些隔閡,瞭解得不夠深入。而我是作為對手跟他相處,瞭解得肯定比你們深,甚至比他自己都瞭解他。”

堰均想起和他對抗的時候,他抓住一切事物進行分析,琢磨宇印生的一切。

“他的計謀,他的手段,總有針對的方法。最可怕的是他那不可磨滅的執著,他就是地獄列車的司機,載著我們這些乘客一同栽進墳墓。”

他還沒打算停下,曠日已久的對抗,似乎讓他積攢了很多對宇印生想法,他接著說:

“宇印生,他消滅我們都不過癮,他會連自己都會消滅。”

說完後,堰均蓋棺定論: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會加入他了吧,只有自殺狂才會上一架註定墜毀的飛機?”

一時發言結束後,陷入沉默。

他們兩人都稍稍停頓,想要透過柵欄門,來辨別對方的表情,猜出對方的態度。

堰均想知道這位刑明部的部長有沒有相信他的發言。而蘇塔馮也想知道,堰均有沒有說實話,他們就彼此對視了一會兒。

刑明部的部長像是相信了他,或者說短暫相信了他。

他轉了圈手指,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圓,如同行星軌道一般精準:

“就當我信了你的話吧,但是你還是要接受調查。”

隨後他稍稍偏過頭,不知道對誰說了一聲,

“小岔,進來吧。”

小岔從門口外走進來,她稍稍放開了魂痕,以便讓牢籠裡的堰均認識自己。

她的魂痕讓堰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