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

凌雲徹對著嬿婉是萬般的高高在上和不滿,可一見到大阿哥卻是嚇的腰都彎到了塵埃裡。

“見過大阿哥。”

永璜垂眸不語,愣是讓凌雲徹就這麼彎腰行禮著,也不叫起。

隨後輕笑一聲,直接拿走嬿婉手裡那還未送出去的荷包,攥在手心,行雲流水的收進自己那月白色的袖子中。

凌雲徹低著頭,自是沒看到這場景,嬿婉的臉卻是紅的滴血。

永璜掃了眼嬿婉那通紅的臉,先前的不爽早已消散,這才看向凌雲徹冷聲道:“嬿婉是本阿哥的大宮女,她的東西你自是不配再拿。你既收了銀子,日後便不可再來糾纏!”

凌雲徹拿著沉甸甸的銀子,恭恭敬敬的謝恩退下了。

內心雖是萬分不甘,可自己一小小侍衛又能如何呢?

此刻他無比的痛恨如懿,明明早在一年前就答應了自己調換差事,怎得這麼久都沒有訊息傳來?

目送著凌雲徹遠去,永璜這才垂眸看向嬿婉低聲開口:“雲~徹~哥哥?叫的這般親密?”

永璜自是不懷好意的揶揄嬿婉,眼睛卻是在認真的探究著嬿婉的的神色,那聲音裡的夾帶著的溫柔繾綣也讓人忽視不得。

嬿婉聞言忙解釋,“不過是同鄉之情,奴婢自來了大阿哥身邊這幾年,與他從未有過來往。”

永璜聞言神色緩和,眉眼都帶著淡淡的笑意,嘴上卻是有些倔強道:“我才不管你與誰來往!”

嬿婉伺候大阿哥這幾年,自是有幾分瞭解他的。

見大阿哥又開始口是心非,嬿婉忙給與他肯定:“奴婢如今一心只想著伺候好大阿哥,憑他什麼同鄉,哪裡有大阿哥對奴婢好。”

永璜聞言唇角不自覺的勾起,面上卻狀似不在意的轉身回屋,“這才差不多!”

走了幾步,見嬿婉仍扭扭捏捏的站在原地不動彈,沒好氣的問道:“還木頭樁子似的站那作甚?那裡風大,還不快跟上。”

兩人回了屋內,永璜仍舊拿筆自己臨摹之前未完成的字帖,嬿婉在旁磨墨。

“半月後出宮,東西收拾的可妥當了?”

“阿哥放心,奴婢早就收拾妥當了。”得到出宮的確切時間,嬿婉開心答道。

永璜見嬿婉樂呵的模樣,內心一片動容。

看著嬿婉那嬌俏的容顏,永璜耳朵泛紅,有些話想告訴她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岔開話題問道:“純額娘那會喊你去她那說了什麼?”

他想起嬿婉回來時,呆呆的對著牆角的凌霄花高興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

永璜話音剛落,嬿婉面上又是飛上一片緋紅,支支吾吾竟是也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