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芬芳臉色發白,那一刻,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一把將身上的東西往雷大同身上砸,直接將人砸翻了,趁著他倒下的功夫,奪路而出。

她全力朝著村口的方向跑,只要跑到村口那座橋上就好了,這個點,村裡不少老人小孩都在橋頭乘涼。

拐過前面那個彎,就可以看到橋了。

她就能得救了。

而她的奶奶,這會也站在村口的位置,等著她回家。

可惜,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陳皮追了上來,一把扯住了她的馬尾,廖芬芳吃痛往後仰。

陳皮順勢一把抱住她的腰,與後面追上來的兩個人,捂著她的嘴,將她抬到了河邊小樹林。

初月沒跟上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用想都猜的到。

可這是在夢裡,便是她不跟過去,也會被強制帶過去。

他們的施暴已經開始,廖芬芳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求饒著。

換來的,卻是這些畜生變本加厲的摧殘。

她越是痛苦,他們越是興奮。

初月背抵大樹,閉上了眼睛,心裡沉甸甸的,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讓她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可她什麼也做不了,因為這是夢。

可對於廖芬芳來說,卻是她真真正正經歷過的噩夢。

這一場施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多久呢?

初月不知道,她覺得很長,長到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她作為一個局外人,在這裡聽著就已經很煎熬了。

而身為風浪中心的廖芬芳,該是怎樣的絕望?

直到,廖芬芳沒了聲音,他們都未曾停止。

他們如同牲畜,在她身上發洩獸慾。

“她,她死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才終於停了下來。

陳皮用手探了下廖芬芳的鼻息。

“真的死了。”

他們只想玩玩她,並不想弄死她,怎麼人死了,三人也慌了神。

“完了,出人命了,現在怎麼辦?”

“慌什麼?”陳皮率先冷靜了下來,他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語氣陰狠:“這件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我不說,你們不說,誰知道?”

“那我們挖個坑把她埋了?”

“不用,這附近有一口枯井,裡面挺深的,我們把她扔下去。”

“枯井會不會被人發現啊?”

“往裡面多扔些石頭,不就沒人發現了?”

在廖芬芳的屍體被扔進枯井時,初月從夢中脫離。

因為剛親眼見證過了一場暴行,初月還沒緩過來。

鶯時清晰的看見了她眼中的怒意。

“你還好吧?”

初月深呼吸了一口氣,“很不好。”

沒有誰在經歷過那樣的噩夢後,還能笑著說我很好的。

若是共情能力特別強的人,在那個夢裡,親眼看見一個女孩被幾個禽獸生生糟蹋,而她卻無能為力,怕是都要抑鬱。

初月揉了揉眉心,做了一場噩夢的後果便是醒來腦袋就漲的發疼。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廖芬芳。

廖芬芳面露愧疚,但它並不後悔這麼做。

它想報仇,為它,也為它的奶奶。

它死的那一天,奶奶一直在村口等著,她等了一夜,也沒等到她心心念唸的孫女回來。

她去小賣部裡給她打電話,電話打不通。

奶奶年事已高,年輕時操勞過度,她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沒幾天,她也去世了。

頭七那天,它化作厲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