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人也要有個限度吧?”

孫定道:“少爺就是武將,咋地?不滿意啊?少爺就是沒文化,沒有開場說一句彼其娘之就不錯了,咋地?你想聽啊?你咋想地,你咋就那麼賤呢?”

韓嵩不說話了,這話沒法介面,孫定就是一個莽夫,也不知道孫策怎麼就派了這樣一個人來和自己談判呢。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門外,孫璩,如今的孫羌義子,論輩分,孫策見到了也要喊一聲‘哥’。沒辦法,孫羌本就是孫堅和孫靜的哥哥,哥哥的兒子,不還是哥哥?雖說孫璩只比孫策大一個月而已。

見韓嵩不說話,孫定說道:“你不說是吧?那好,我來說!我伯父響應曹孟德號召,出兵對付太師董卓,袁術仗著袁紹是盟主,剋扣軍餉不說,還屢屢出壞主意,扯我伯父後腿。導致我伯父在虎牢關下失利。

這倆兄弟,幹大事惜身,見小利忘義,得虧你家劉景升還號稱荊州八俊,我呸!什麼八俊,簡直就是臭不可聞的阿堵物。就二袁這樣的人,居然還被推舉薦為討董盟主?豈不知‘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淒厲,幾聲抽泣。殊不知螞蟻緣槐誇大國,井蛙觀天稱天圓,可笑可笑。’”

韓嵩身後一人,本是桂陽商人陳淮之子,陳瓙陳元培,也曾請得名師教習武功,今次見到孫定如此忤逆自家上官,早就按捺不住心思了,道:“孫孟甫,可敢一戰否?”

孫定看向韓嵩道:“這就是你的從人?主人說話,哪裡輪得到他多嘴?和你這樣連僕從都教育不好的人,孫孟甫羞於為伍!你走吧,你也是那做不得主的人,你去和劉景升說,要想我孫氏放過他,退出荊州去,不然,我孫氏定把你劉景升部徹底消滅在荊州境內。”

韓嵩恨恨地看了陳瓙一眼,一甩袍袖,也不說話,徑自出了閣堂,走了開去。

孫定看著陳瓙,冷笑道:“你的主子走了,你這巴兒狗還不快滾!我孫氏閣堂可不是給狗用的,這裡是人住的,你這陳氏的狗奴才趁早離開的好,別惹急了我,把你給燉了狗肉湯鍋了!”

陳瓙道:“陳元甫,你蒙難之時,我不過是三齡稚童,說句不好聽的話,我還沒有斷奶哩。你有必要對我這樣嗎?我知道我爹對你落井下石不對,可那須不是我。你別把你對我爹的恨強加在我身上,我不服!”

孫定道:“不服?你也給我忍著!我對你陳氏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局,要想我原諒陳氏子弟,斷無可能!當初我被逐出家門,早已對陳元勇沒有了威脅,可你父親竟還差人來截殺我大哥和我!你父親早已不把我當做陳氏子弟,我又何須把你們陳氏門人當做親人?陳元培,你滾吧,莫要再讓我見到你,不然,必殺你!”

陳瓙道:“陳玕?匹夫而已,做一家之主,他也配?”

孫定奇道:“他不是你大哥麼?你這麼恨他?”

陳瓙道:“陳氏第三代子孫五六十人,家主位置就那麼一個,老祖宗又偏袒著陳玕,我這個排在二十餘的,只要前面的不死,我是輪不上的。我能不恨他麼?元甫哥,我不想回去了,讓我跟著你打江山吧?”

孫定笑罵道:“我這般罵你,你不恨我,卻還要跟著我打江山,你的臉呢?”

陳瓙道:“從軍還有出頭的日子,在族中,永遠被陳玕壓一頭,沒有出頭之日啊。”

孫定苦笑道:“你願意跟就跟著吧,我去和韓嵩說。”

陳瓙開心極了,道:“還是元甫哥好。”

孫定罵道:“滾!少拍馬屁!”

陳瓙隨口應道:“好嘞。”

建安殿,孫策看著孫定,道:“孟甫,你願歸宗麼?”

孫定道:“自從被陳氏逐出家門那時,孟甫便不再是陳氏族人了。如今是孫氏讓我有了生的希望,孟甫也自認是孫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