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何進,自己又要何去何從?時任巴中郡吏的黃權道:“主公,歸途已絕。我軍之糧尚不足二三日,益州至成都半月之途,陳琦軍是騎兵,來去自如,轉瞬及至,須臾可去,我軍皆是步卒,陳琦軍只消在越巂設寨,囤積糧草,他們的騎兵就可以四處出擊,消耗我軍的兵力。我軍卻鞭長莫及,徒呼奈何。

臣下覺得,反正如今我軍勢力已絕,不若干脆就地向著陳琦軍投降,或許還能夠有一條活路也未可知。”

劉焉看向劉璝、楊懷、張任、張松、王甫、王累六人,問道:“你們的意見呢?”

張任道:“我西蜀有戰死的將軍,沒有投敵的降卒,我不降!”

楊懷道:“臣附議!”

張松道:“主公,若是我軍有糧,我軍自可不降,可我軍如今糧草不豐,若無法籌得糧草,我軍不消陳琦軍來攻,已自先亂了陣腳。到時候,將令無用,我等凡為掣肘,那時遺禍無窮,不如早做打算。降與不降,在主公一念之間耳。”

劉璝道:“主公,張主簿所言極是,末將附議!”

王甫、王累皆沉默不語。劉焉看了半晌,道:“孤不能為一己之私,陷數萬士兵於飢餓之中,投降非我所願,而致全軍無糧可食,亦非我所願,然而權衡利弊,惟有投降一途,或有一線生機,黃權、劉璝,你二人去宣令,全軍反穿號衣,棄兵刃於道左,全卒乞降!至於楊懷、張任,你二人隨我多年,也是我部老臣,此次敗北,非你們之過,所以,你們去吧。我不怪罪你們。”

張任、楊懷跪倒於地,雙眼垂淚,看著劉焉決絕的身影,久久不肯離去。

益州郡城頭,蒯良看著劉焉道:“劉君郎?如今你既已敗北?是退走抑或是投順,可有主意麼?”

劉焉呆立半晌,方才用蒼老的聲音道:“君郎願降!”

蒯良道:“劉君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我都是大漢屬官,你若有話,只消知會一聲,我家主公看在同州為官的份上,自會護佑你周全無憂。可你卻選了一條最下乘的道路,實在是不應該啊。”

劉焉只是不語,畢竟自己這一方是戰敗者,既然敗了就要認。有錯就要認,知錯就改。捱打要立正,敢作敢當,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蒯良見劉焉不說話,知道有時候不能逼得太過,因此也不再過於緊迫。而是停下看劉焉的舉動。

不得不說,這一次,劉焉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後來,劉璋擊敗劉備的入侵後,這樣說道:“父親這一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成為陳琦所部。我是守成之人,守成有餘而攻取不足,如今董卓在於天水,虎視西川,若無強援,必為其他諸侯吞併。”

再之後,陳琦軍協助劉璋守住了西川,改西川為益州,改益州郡為建寧郡。但這些都是後話,這裡暫且不表。

陳琦回軍,正好被蒯良接著,陳琦看向劉焉,道:“劉君郎,某不曾與你為敵,你如何卻要攻伐我軍?莫非是受人蠱惑?”

劉焉道:“是老夫小看主公了,主公雄才偉略,又豈是我這樣的凡夫俗子所能匹敵的?”

好話誰都愛聽,劉焉這樣說話,陳琦自然十分受用。但是陳琦也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因此,陳琦也不說破,只是打著馬虎眼,假意哈哈,希圖矇混過關。但劉焉道底人老成精,陳琦的這些小動作,他倒也是一清二楚的。可形勢比人強,自己攻擊陳琦在先,如今陳琦說些重話,倒也無可厚非不是。

陳琦道:“劉焉,劉君郎,我呢也不想和你為敵,只希望你守住成都,提防董卓南侵。只要你能守住成都,你的事某便不聞不問,如何?

當然,如果你守住了成都之餘,還能收復東川諸郡,本官便表你為益州牧。不過,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現,現在即便說的天花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