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這有什麼可以考慮的。”

袁尚聽見審配這般說,便道:“那就有勞軍師了。”

審配又嘆息一聲道:“蘇由獻洹水城,如今鄴城已無縱深,賊軍在城外肆意橫行。淳于瓊、蔣奇、趙叡下落不明,如今真的是我軍之生死危亡之際,可惜,我卻無人可用啊。”

袁尚道:“我軍不是還有張合麼?那張合之前被父親關於獄中,若將他放出來,命他領兵出征,鄴城定能無恙。”

審配道:“之前,張合被囚於南皮獄中,在城破之時,張合已被人劫走,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啊。”

張合在哪?審配不知道,陳琦卻是知道,因為,這時候的張合,正跪在幽州大將軍府前,低著頭,等待陳琦的訓斥。

張合道:“大人,錦帆賊殺害鄴城百姓,你難道無動於衷嗎?”

陳琦道:“與我何干?鄴城之民又不是我軍治下,我為何要出兵討賊?”

張合一時語結,半晌說不出話來。

鄴城,袁尚聽審配說無人可用的時候,眼中的絕望那是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來,不過,自己還有地方可以跑麼?往西,整個幷州已經被陳琦軍的張繡、賈詡軍團佔領;往南,那是濁浪滔天奔湧的黃河;往北,南皮也已經被袁熙獻給了陳琦軍;向東,南皮也已經屬於了孔融軍,如今的孔融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青州牧。

整個河北之地,如今除了鄴城外,已經沒有自己的立錐之地了。難道,真的要天亡我袁氏麼?難道,真的要去跪舔陳琦那個無名鼠輩?我可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弟,我便是想降,他敢納取麼?

不對,或許他真的敢吶!畢竟,如今,自己的兩個哥哥,都已經歸降了陳琦,尤其是二哥袁熙,已經是對方的一個縣的太守了。那自己投降對手,好像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吧?

袁尚想到這,看了審配一眼道:“既然無人可用,不如降了吧。陳元甫為人也還算不錯,不是董卓那等濫殺之輩,故孤決定,大開城門,獻城投降。”

審配大驚,立即阻止道:“不可,大將軍打下江山不易,怎可拱手與人?”

袁尚道:“我軍中沒有統兵的大將,無法出兵擊賊,而守城,城中糧草也已不足,守是一定守不住的。雖然是投降了,看上去我等失了面子,可畢竟保留了實力,也不至於完全喪失於他人。”

審配嘆息道:“既然主公這般想,那為臣也只有服從了吧。明日,臣便到陳琦軍中走一遭,和他商談今後的利益分配吧。”

第二天,陳琦方才吃過早餐,就看到田豐、沮授聯袂而來,陳琦奇怪地看著這兩個降臣,問道:“元皓與公與聯袂而來,必是有大事發生。說罷,什麼事。”

田豐看了一眼陳琦,這才說道:“大人,審正南來了。”

陳琦笑道:“某遣人打劫了所有前往鄴城的商隊,又讓甘寧肆意殺戮往城外春種的農民,如今鄴城內無糧草,外無援兵,一應官員被策反的被策反,戰場投降的投降,袁尚外無用兵打仗之人,內無治理城邦的之輩,身邊只有審配可用,如今再加上袁熙和袁譚的投降,他更是無人可用了。而想要活命,往西,是我軍佔領的幷州,往北是我軍目前的治所所在的幽州,往東是青州牧孔融的領地,往南是太師劉備所領的司隸以及滔滔黃河。

所以,這一次,審配來這裡,不為別事,定然是來請降的。其實,對於袁尚,本將還真看不上。不過,聽聽他說什麼,終歸不是什麼壞事,就當是飯錢的娛樂小點了。”

沮授和田豐相互看了一眼,二人眼中露出的是那一種不可置信以及無可奈何,陳琦卻在二人的眼中看到了二人彷彿在說:“汝聞,此人言否?”

審配完全沒有身為乞降者的低眉順目的樣子,看見陳琦,竟直接破口大罵,良久,陳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