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通射箭之人。如今山越聞孫定之名,可止小兒夜啼。其雖是文官,卻是兇名在外久矣。

公子,而且,方才聽聞山越集合九部,總計十萬餘眾,正在殺奔南昌來,常言道:君子不立危牆,何況二公子乃未來江東之主,正是宜當避禍遠走。臣斗膽,請公子速走。”

孫權道:“有太史慈所部七千精兵,孤何懼之有?況且此地離柴桑不遠,到時你帶著孤的玉佩,到柴桑借兵,柴桑到這裡,不過一晝夜而已,這裡七千精兵,守一夜總是可以的吧?你又有怕什麼呢?”

南昌縣土牆之上,衛鞅驅使著流民在加高垛牆,並增設烽煙臺,有底下人來報:“城中出現三個怪異之人,長相奇異,恐欲行不法之事。”

衛鞅問道:“那三人現在可有行不法之事?”

細作仔細想了想,如實回道:“那倒沒有。”

衛鞅道:“那就派人遠遠盯著,不要驚動他們。只要他們不做惡事,自是由他去來。若有對南昌縣行不軌之舉,可秘密擒拿,關入縣中獄內。等擊潰山越眾後,由縣令勘問後處置。”

潘臨帶著大隊人馬,往南昌縣殺去。鄱陽守將朱治,將縣事交於主簿,自領一軍,於路夾擊潘臨。潘臨哪裡有防備,被朱治殺了一陣,折了近萬人。潘臨麾下於進獻計道:“鄱陽郡離此不遠,朱治既然領兵出來,足見鄱陽無有兵馬,若我等舍了南昌小縣而取鄱陽大郡,所得豈是區區一個縣中所得可以比得了的?”

潘臨大怒:“孫定屢殺我山越邊民,我與之仇恨不共戴天!我軍便是此行一無所得又有何妨?只要殺了陳琦,我軍便是大仇得報!告訴士兵,南昌若下,十日狂歡!”

潘臨的十日狂歡就是士兵可以搶奪十日,只要不是越族之民,皆可殺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如此利好的刺激下,潘臨不退反進,一步步逼近了南昌縣。

正在此時,幾個滿身汙血的越族士兵從外踉踉蹌蹌地奔了進來。潘臨認得其中一人,忙問道:“你等不是駐守本地,如何這般摸樣?”

那人道:“大頭領,南昌縣令孫定領軍突入山越族地,在各處糧倉放火,等我軍到時,其所部軍早已溜之大吉,難覓其蹤影。如今各部損失慘重,已經無力承擔大軍攻略南昌縣的輜重了。其餘幾位首領派遣小的來尋大頭領,立即回軍,找到那枝軍隊,然後消滅他。不然,我山越各部危矣。”

潘臨大驚,連聲道:“似此,如之奈何?大軍行到此地,人困馬乏,若如此回去,必然士氣頹靡。弄不好還會譁變,若真如是,又當如何?”

潘臨熟人又道:“不如遣人到南昌請降,若是允了,從今以後,我等也是官軍了,強似做賊,每日裡東躲西藏的,惶惶不可終日。可是何人可以為使?”

軍中有人道:“大頭領,小人親戚李老根如今正在南昌縣中做裁縫,何不讓他從中斡旋,一旦允了我等投降,將來我等也是江東軍中頭面人物了。”

正在遲疑之際,又有數報飛來,原來孫定攻破了豫章賊,所俘山越眾七八萬人,被其聚在一處,四下裡用弩矢飛射,其中不論男女老幼,盡數殺絕,更不曾透出一個來。潘臨聞聽又驚又怒,心中激盪,忽然一口鮮血噴出,人往後便倒。左右急忙相救,掐人中的掐人中,撫胸口的撫胸口,好半天,把潘臨救醒過來。

潘臨方才醒轉,又有人來報:”孫定部大破黃亂軍,以火攻燒死黃亂所部山越眾近四萬有餘,肉香盈鼻,吳軍多有嘔吐者。唯有孫定削肉以食。其部眾皆驚,而黃亂部今已遠遁數百里外,再不敢入吳郡作亂。“

潘臨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又有人報:“南昌縣令孫定整合亂軍,得精兵三萬餘,皆是善射之徒,其所部號‘元戎’,我軍抵近其軍則走,我軍遠遁其軍必追,我軍駐守其軍則四下裡襲擾,我軍萎頓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