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和桓階離開長沙已經很久了,孫策有了張竑、張昭的幫助,對於政務本來就不是很精通的他,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

又是一日早朝,孫策看向孫定,問道:“孟甫吾弟,君理、伯緒去了很久了吧?可有訊息?”

孫定道:“兄長不要擔心,有程普、黃蓋二位將軍在左右保護,除非遇到呂布、關羽、張飛這樣的超級猛將,一般人還真拿捏不住他倆人。

再說了,袁術手底下有虎將麼?除了一個紀靈,其他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不足為慮。

真正要擔心的倒是袁術手下的兩個謀士,楊弘楊大將、閻象閻昌明。若是桓伯緒、朱君理拿不住他倆個,這次還真就不好說了。”

宛城,廣濟殿,袁術看著向自己禮畢而起的朱治、桓階,笑道:“伯符差你二人來這裡,莫非有什麼大事不成?”

桓階看了看大殿左右,面色略顯尷尬,道:“請大王屏退左右,下官有機密要事呈達。畢竟人多眼雜,倘若洩了機密要事,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袁術看了看陳紀、雷薄、劉勳、張勳、紀靈、橋蕤、陳蘭、李豐幾人,道:“都散了吧,方才你們說的,都不是什麼大事,明日早朝再複議也罷。”

看見楊弘、閻象站立不動,袁術臉上有些不開心了,冷笑道:“你們兩個還在做什麼?難道要我留你們吃午飯麼?還不出去!”

楊弘還要說話,被閻象一扯,只得退出大殿,心中著實不開心。剛才出了大殿,楊弘怒道:“閻昌明,你方才扯我做什麼?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饒不了你!”

閻象冷笑道:“解釋?什麼解釋?虧你還自認是謀士,這事都想不通麼?這兩人是誰的部下?孫策啊!孫策是孫堅長子。你還沒想明白?”

楊弘猛然醒悟,失聲叫道:“你是說,這兩人是來獻玉璽的?”

閻象連忙捂住楊弘的嘴道:“別喊那麼大聲,你不想活我還不想死哩。”

殿中,袁術自丹墀上下來,一把扶起二人道:“你二位快快請起,公路一直就覺得,伯符必然不是池中物。不過,你們也知道,我就是一個小諸侯,比不得袁本初那麼大的勢力啊。”

桓階道:“大人說哪裡話,在小人看來,大人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乃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豪傑,當世能與大人比肩的,也止有太師董卓了。至於其他人,不過是土雞瓦狗,螢蟲螻蟻罷了。至於袁本初,幹大事惜身,見小利忘義,是成不了大器的。再說了,不是一直有人說,代漢者,當塗高也。大人袁姓出於陳。陳乃大舜之後。以土承火,正是應了其運。

故此,我家將軍特命我二人獻上玉璽,以示天下歸於袁門也。如此,大人有傳國玉璽。若不為君,背天道也。”

袁術本來就是個沒腦子的,又把自己手裡兩個有腦子的趕走了,這下還不是任憑桓階忽悠麼?

袁術大喜,笑道:“知我者孫伯符也。想當初袁本初苦心孤詣想要得到,結果白開心一場。如今我枯坐宛城,就有賢士自己送璽上門,這足以說明,我的才能高過袁本初,哈哈哈!妙!妙!妙!”

朱治、桓階兩個抵著的頭顱上,汗水佈滿,癢癢的,麻麻的,想要用手擦,又怕被袁術看到懷疑,因此二人都不敢動絲毫。

袁術身邊的一個小黃門,走到二人跟前,接過二人手中的紫檀木盒,恭恭敬敬地走到袁術跟前,把紫檀木盒端端正正地放在了袁術跟前的桌案之上。

袁術笑嘻嘻地,在幾個人‘羨慕’的眼光下,毫不客氣地開啟了紫檀木盒的蓋子,一方綠色的印璽出現在袁術眼前。袁術道:“都說傳國玉璽缺角鑲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毫不客氣地從紫檀木盒中取出印璽,翻轉過來,只見印璽上篆刻的篆文“受命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