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紙條的日向心有餘悸,感覺自己的生命像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個來回一樣。

“可是,如果他要下手......為什麼要......”

日向還是不理解千田的動機,而且,為什麼死者的身份變成了千田,生病的程式設計師,就算先前是一名偵探,真的能完成反殺嗎......

他回想著終裡和黑白熊對峙那個晚上,那個【罪人】的行動。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還需要更多的線索。”七海千秋在一旁打氣。

“這裡是......你和罪木的休息室吧......”日向跟著七海千秋走進了女子組的休息室中。

“嗯,今天早上我醒地要比罪木早一點,她醒過來後就去找千田了,然後就是我們遇到的那件事了。”七海千秋回答道。

“那這個是什麼?”日向指了指罪木床邊,染血的繃帶。

“不知道,昨晚睡前還沒有的,應該是罪木晚上帶回來。日向,你發現什麼了嗎?”

“我記得千田屍體的左臂處,繃帶被取下來了,但是沒在那邊看到繃帶......”

“這不會就是那截繃帶吧?”兩人異口同聲。

【言彈,染血的繃帶,GEt】

“這截繃帶......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日向撓了撓頭,“假設罪木殺了千田的話,為什麼要把繃帶帶回來啊?”

“我覺得,還是問下罪木本人比較好吧。”七海千秋搖了搖頭,“也許她是在別的地方發現的這截繃帶,然後帶回來的。”

“別的地方?七海你的意思是?”

“不是,現場沒有拖曳的痕跡,但是,那張紙條,我感覺他留的線索絕對不只有一個。”日向點頭,那則紙條......給人一種像是在享受遊戲一樣的感覺。

換而言之,在找出兇手的同時,還得查清楚,那個【罪人】的計劃。

有一點似乎可以肯定,那個傢伙虛偽的笑容下面是一顆帶著惡趣味的心臟。

“死有餘辜。”西園寺在千田屍體一旁吐槽道。

“畢竟千田他已經死了......這麼說他的壞話不太好吧。”索尼婭安撫著情緒略顯暴躁的西園寺。

“真是的,這傢伙死就死了,還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她不滿地瞥了眼旁邊正在埋頭苦幹的左右田和七海律兩人,當然,後者並沒有承擔太多工作。

“哼,遇到這種情況非但不提供幫助,還妄想褻瀆死者的亡魂嗎?”田中聽到了這句話,冷冷說道。

“喂,你什麼意思啊。”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爭吵了。”索尼婭的嗓音像是帶著些許魔力,差點吵起來的兩人也是安靜了下來。

“搞定了,再把程式匯入一下。”七海律插上usb介面,將程式匯入之後,看向了一旁的狛枝。

“沒想到我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啊,真是斯巴拉西呦。”

狛枝笑了幾聲,來到了接觸板前,照著牆上的字跡臨摹了下來。第一句,拉丁語,vanitas vanitatum omnia vanitas

虛空的虛空,一切皆是虛空,經典的虛無主義名言。

第二句,漢語,罄竹難書。

和【罪人】這一身份相符的語句。

二者和這起案件根本沒有關係。

“到頭來弄了那麼多還是跟這起案件沒關係嗎,就知道那黑不溜秋的做不出什麼好事來。”

“不,本來就不會出相關內容。牆上的血跡要比屍體處的幹許多。我們需要做的只是儘可能找到足夠的線索。”

“各位,我們回來了。”日向推開門回來,“那些字跡有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