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起來了不是。

……

下了朝堂,鬱悶的劉墉紀昀兩人在一茶樓喝茶,聽書。

他們輸了,又輸了,再一次成了趙清廉胯下之物,永遠被騎著。

鬱悶吶~

二人飲酒消愁起來。

同時街道上鬧鬨起來。

彷彿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嘰嘰喳喳的吵嚷聲,引的路邊小販和路過百姓紛紛聚集過去檢視。

不由得把身居樓閣二樓吃茶聽書的二人也都喜迎過來,目光探看過去……

只見街道上。

跪著的老農身負萬民書,跪走在街道中,一走一叩首,額頭露出因為磕頭頻繁而導致模糊的血肉。

這是怎麼回事!

劉墉紀曉嵐二人深感世道炎涼,當即下樓。

都讓開!讓開!

劉墉紀曉嵐二人瘋狂衝出去,扒拉開茶樓的人群。

出去的同時,不免露出腰牌。

“咱乃當朝御史!都讓開!“

“咱乃當朝大學士!”

這響噹噹的名號扔出來,擲地有聲。

茶樓內也無人再敢擋路,端茶的,吃飯的,結賬的,全都散開一條道來。

路口聚攏而觀的百姓也自覺閃開一條道路來,讓二位大人過來這流血悲泣的老農面前,勘察實情。

“有朝廷的大人過來給您老捉做主了!”

“還不把冤情道出來!”

“欸呀呀,青天大老爺來了,青天大老爺來了!

這不就當朝御史劉墉劉大人,還有當朝大學士,飽讀天下書的紀昀大人嗎。”

“瞅瞅,劉大人專有的駝背,紀大人手中的大煙鍋!

正是這傳說中的二位青天無疑了!“

人群中有人認出來,當即扯呼吆喝。

跪地痛苦哀嚎的老農顫顫巍巍從懷裡掏出摺子來,摺子攤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姓名。

“大人,大人吶!

此乃我杭州百姓的萬民摺子,凡是上面有名的,皆是田產被奪,被官府橫徵暴斂,被低價兼併土地,被低價購買桑葉。

還有!“

老人話語止住,卸下身後的揹簍,揹簍之內,撥去掩蓋的樹葉,開啟包裹。

血血淋淋的人頭呈現在面前。

給街道上龐聚攏過來看熱鬧的人好一陣噁心反胃。

還好是秋冬季,要是夏季春季,從杭州到京城這段距離,非得發臭長蛆不可!

“大人,大人!我兒只是稍微反抗,便被斬首示眾,冤啊!冤啊!!!”

老農悲泣,抱著劉墉大腿。

而劉墉顯然已經被這赤裸裸立於地面的人頭嚇著了,兩腿釘在面面。

喉頭聳動,眼睛死死盯著那瞪大雙眼死不瞑目的人頭。

心中不免震撼的同時疑惑,杭州……到底正在發生什麼慘無人道之事!

紀昀紀昀二人也是當即攙扶起來老人,側耳傾聽。

杭州城的第一慕慕也在老農的述說中,盡數知曉。

聽聞中,只感覺杭州就是人間地獄!

和昔日乾隆爺離開之時所要締造盛世杭州城,完完全全走偏了!

如果再不加以遏制和清掃,第二個河南的例子就會出現!

我大清危矣啊!

劉墉紀曉嵐清楚的知道,如今的河南三支起義軍就已經夠頭疼得了,若是再來一處起義,大清大廈將傾,大廈將傾吶!

……

次日凌晨三點。

宮門外聚集的大臣,頂著星夜聚集於此。

有的在攤子上隨便對付兩口吃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