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一句:“大丈夫當居住於此處。”

被帶進來南京府的嚴虎在前廳左右徘徊,不得見李狗兒人。

整整一個時辰,才見到姍姍來遲的對方。

在嚴虎看來,今天發生的種種,都是對自己赤裸裸的侮辱,對他極其怠慢!

面對嚴虎的到來,李狗兒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氣勢,沒辦法,誰讓自己兵多,誰讓自己現在是領袖人物。

逼格和架勢還有氣勢都得跟上,不然鎮不住人。

今天他找嚴虎過來,只為了一件事。

確認這個嚴虎是否通清!

關於楊柳城嚴家的事情,它可是已經聽說了。

“狗兒大哥,這分明是清廷辮子的離間計,這你也相信?”

話剛一說。

就遭到了李狗兒的拔刀相向。

明晃晃的刀從腰間抽出,架在嚴虎的脖子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嚴虎不明所以,緊張的喉頭聳動,冷汗直下。

冰冷冷的刀刃就距離自己的喉嚨分毫之差,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叫大帥!

再帶上‘狗兒’這個詞,我要你死!”

對於名字,李狗兒有嚴格的要求,他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掛著鼻涕的窮小子了,狗兒這個賤名字根本配不上現在的自己。

誰要是再拿這個名子說事,就是瞧不起他狗兒就是對他身份低賤的一種赤裸裸明示!

現在他的身份只有一個,不良人大帥,五路起義軍之首領!

“小,小的知錯了。”

說完這句話,刀才從嚴虎的脖子上挪移開。

李狗兒坐於高堂之上,以俯視的目光,和凌駕的身姿質問道楊柳城發生的關於嚴家的事情。

“嚴虎,你應該明白,自從你扯起反清的大旗開始,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不管你背後和清廷有什麼交易,我今天只是警告你,如果被我抓到確切證據,你知道後果的。”

嚴虎無語。

他心中已經升騰起火氣來,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做,這個該死的李狗兒就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質問,腦海中已經想象出了他如何通清的畫面來!

什麼都還沒做就已經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心中縱然已經草泥馬奔騰,但嚴虎強壓住怒火,心中暗暗記下這一筆。

椅子上的李狗兒還在喋喋不休。

“清廷虧欠楊柳城那麼多商賈之家的欠款,卻唯獨還了你家。

分明是在向你示好。

你背地裡做了什麼,本帥不知道。

但本帥警告你,一定讓我知道,後果只有一個死字。

為了以防萬一。

日後你的駐軍不得出入南京城一步。

同時軍中所有往來信件,都要經過本大帥檢視。”

李狗兒留下這一番話,自認為是警告,可以讓嚴虎老實。

但他不知道的是。

這恰恰起了適得其反的後果。

……

從南京府見完李狗兒出來後,嚴虎整個人都是蔫巴的狀態。

出府邸門是這樣,路上也是這樣。

直到回到了自己被規劃在南京城北面城區的大帳中後,整個人的氣勢精神,隨著打砸聲也驟然勃發起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滿面滔天怒火,歇斯底里到青筋暴起的年輕人。

嚴虎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但在這一天他經歷了屈辱,經歷了汙衊,經歷了死亡瀕臨,經歷了蔑視!

氣憤!

不!

已經不是氣憤可以形容的了!

他甚至憋屈到只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