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哥團伙在棄車後,就開始在大野地裡穿行。

幸好這時已經是五月份了,在野外待著也不算太受罪。

而且他們出於職業習慣,常年在車上備著壓縮餅乾、午餐肉、水和軍大衣等物品,所以吃喝也暫時不是問題。

他們知道,從案發的那一刻起哦,警方肯定已經開始了全城大搜捕,同時,出城方向的道路肯定全部設了檢查站。

這個時候如果他們試圖外逃,只能是自投羅網。

而且大慶受了槍傷,雖然彈頭已經被摳出來了,但至少也得休息治療一段時間,萬一傷口感染,那就只能等死了。

幾個人在大野地裡走了十多公里,最後在附近的山裡找了一個山洞安頓了下來,這裡非常偏僻,人跡罕至,手機訊號都只有一格。

沒想到剛待了兩天,大慶就開始發燒了,而且還在說胡話,瓜哥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咋辦啊?藥也沒了,這肯定是傷口感染了!”二狗挺著急地說道。

瓜哥低頭皺眉,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這裡陰冷潮溼,蟲鼠橫行,環境太惡劣了,別說大慶中了槍傷,就是好人待幾天也受不了。

必須得想辦法帶著大慶去看醫生,要不然這條小命恐怕就得扔在這兒了。

肥腸看了看瓜哥,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想讓瓜哥去找大奎,想想辦法,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一連抽了半盒煙,瓜哥起身道:“你們在這先待著,我到山下去一趟!”

“瓜哥,你去山下幹嘛?!警察現在肯定滿世界掏我們呢,你出去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二狗站起身,咬了一口壓縮餅乾,不可思議地問道。

“警察又沒看到咱的臉,不可能進行針對性的抓捕,我小心一點,沒事兒。”

瓜哥隨口說了一句,拿起一瓶礦泉水和刮鬍刀,蹲在洞口開始洗臉刮鬍子。

肥腸走到他身邊,猶豫著說道:“你現在去找他,一個不小心就連他也坑了!”

瓜哥颳著鬍子,沉默了片刻,長嘆一聲道:“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慶就這麼掛了啊,艹他媽的,好不容易發了一筆橫財,他都沒來得及享受呢!”

肥腸和二狗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大慶在洞裡迷迷糊糊地聽見了瓜哥的話,掙扎著喊道:“哥,我沒事兒,挺一挺就過去了,你......你別下山......”

瓜哥扭頭罵道:“挺個Jb,你老老實實躺著得了!你跟著哥拼一回命,哥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了嗎?!”

“哥......”大慶還要說話,瓜哥衝肥腸道:“你給我拿兩根金條!”

肥腸點點頭,走進洞裡,從包裡取了兩根金條,出來遞給他,臉色很認真地說道:“你小心點!!”

瓜哥點點頭,把金條塞到後腰,緊了緊褲腰帶道:“你們等我電話,如果到明天這會兒我還沒聯絡你們,你們就想辦法撤吧!”

“好!”肥腸和二狗咬牙點了點頭。

瓜哥換了一套稍微乾淨點的衣服,給手槍彈夾裡壓滿了子彈,又拿了一個備用彈夾,邁開大步向山下走去。

......

晚上八點多,山貨行。

麻哥等人圍在桌邊正要吃飯,羅義笑呵呵地不請自來。

馬昭和磊子趕緊站起來和他打招呼,又給他拿了一副碗筷,他倆看見羅義,還是有點拘謹。

“你怎麼老掐著飯點來啊?每次來還都是空手!”麻哥斜眼道。

“怎麼空手了?這不是提了兩把香蕉嘛!”羅義晃了晃兩隻手笑道。

“你到哪兒都提兩把香蕉!”大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