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僅僅在這一個波動之下消散了開去。

一眼之下,所有術法盡化虛無,季遼心是咚咚咚的狂跳不止,已經猜不到那雙眼睛的擁有者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突然虛空裡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擴散而開,化作了滔天滾雷,轟隆隆的在所有人的腦子裡炸響開來。

話音落下,季遼周身的虛空忽的扭轉了起來,與之同時,季遼的身影也隨之虛幻,一扭之下消失在了原地,而眾人沒發現的是,飄落到不遠處的衍靈合道符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不見。

季遼消失,那一雙遮天蔽日的金色眼眸也隨之虛幻,沒過多久便消失在了天地間。

羽飛昇臉上掛起了一抹笑意,“呵呵呵,無盡兄這次可是對不住了。”

蒼無盡霸道的臉上冷意更甚,一雙環眼射著刀鋒般的寒芒,掃視了那一眼天地,回眼看向羽飛昇,“重寶在手,就算你家有羽化風老前輩把持,怕也留不了多久。”

“此乃我鸞鳥族自己的家事,無盡兄就不必操心了。”羽飛昇兩手懷抱於胸淡笑了一聲。

“哼!”蒼無盡冷哼了一聲,翅膀一扇落回了原來的位置,招呼起蒼鷹族族人,卻是不再理會這次的問鼎大會,化作一道道烏光向著天際飛掠而走。

蒼鷹族的族人中,蒼寰宇臉上滿是不甘之色,一雙眼睛仍是看向了羽雲昭這裡。

正當這時,他耳中響起一個聲音,“日後這女子我給你抓來,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好好修煉便是。”

蒼寰宇眼睛一亮,看向蒼鷹一族最前的蒼無盡,點了點頭,而後頭也不回的飛離了鸞鳥一族的領地。

羽飛昇見蒼鷹一族飛離了這裡,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身側的羽雲昭,“這次的問鼎大會怕是辦不下去了,你且回家中調息,這段時間就不要拋頭露面了。”

“是!父親。”遮著面紗的羽雲昭對著羽飛昇微微欠身,翅膀一扇向著天邊一處飛掠而走。

羽飛昇看向了問鼎山,看著這狼藉之景卻是絲毫不覺可惜,嘴角一扯,“想不到今日能得如此重寶,呵呵呵。”

相距問鼎山十數萬裡外,有座巨大的古樹,這古樹表皮呈現了五彩之色,其上有道道光芒流轉,不知已是在這天地間生長了多少歲月。

在這古樹綿延數百里的樹冠之下,吊著一個足有百畝的巨大木屋,這木屋造型古樸,呈現灰褐之色,除了一個巨大的木門,這木屋就在沒第二個能開啟的地方,猶如一個囚籠一般。

木屋內部空空蕩蕩,除了幾個燃著火苗的燈臺,諾大的木屋裡就在沒他物。

木屋最深處的地面上坐著一個老者,這老者年約六十餘歲,一頭金色長髮順著略微佝僂的背脊垂落地面,他臉上可見條條皺紋,可見其臉上歷經無盡歲月留下的滄桑之色,而這老者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他那一雙金色的眸子。

卻見這雙眸子瞳孔呈現赤金之色,其內有道道金光流轉,猶如一個永不休止的漩渦在緩緩轉動,大有一種天地一切皆可被其吞噬的味道,正是鸞鳥族的太上老祖,那個傳奇一般的人物,羽化風。

“嗡...”

木屋裡忽的響起了一聲嗡鳴,就在羽化風的身前,虛空一扭,接著一個一頭湛藍長髮的漂亮男子,在那虛空裡踉蹌著跌落了下來,不是季遼又是誰來。

季遼剛一落下,立即就發現了這個端坐的老者,眼睛不禁一凝,向後一躍,離開這老者十餘丈的距離。

“你是什麼人!”季遼直視著羽化風問道。

他臉上雖是面無表情,不過這心跳的頻率已經快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

方才想搶他太乙破滅筆的那兩人氣息已然不弱於巨虎,儼然是後天真靈的境界,而那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