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橫飛,說的是眉飛色舞,把自己吹的簡直是天上地下捨我其誰了。

季遼只是笑著看著聽著,卻從沒出手製止。

這二十年季遼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被折磨了二十年,他的心情再次發生了改變,確切的說又變的沉穩了幾分。

它很珍惜鼻涕狼。

這鼻涕狼肯為自己冒險闖進這裡,這就足以證明鼻涕狼對自己的情義。

時間在這主僕二人的交談間緩緩流逝,他們這一坐就是三天的時間。

就在這時,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傳開。

季遼和鼻涕狼同時一動,扭頭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

卻見那座大鐵山在道符的吞噬之下,表面光暈暗淡無比,在山體的一面已凹陷下去了一大塊。

“嘭嘭嘭嘭嘭。”

沒過多久,嘭嘭的悶響連續響起,那大鐵山連續凹陷,就好像是有人拿著錘頭猛砸一般。

隨著凹陷的越來越多,大鐵山也隨之縮小,擠壓在了一起,只有那對眼睛依舊怨毒的盯著季遼。

這萬物化靈都是經歷了無數歲月,季遼將它們煉化,哪怕是靈智不高,想來也都會怨恨季遼吧,當時季遼煉化火海之靈的時候,那龍魚不也是一樣怨毒的看著自己麼。

只是,一旦被季遼煉化,那麼他們就是季遼的一部分,徹底屬於了季遼,那怨毒自然也會煙消雲散了。

嘭。

大鐵山再一次塌陷,那一對巨大的眼眸終於也塌陷了下去,彎曲著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看起來極其駭人。

“嗷....”

就在這最後一刻,大鐵山中發出一聲不甘的淒厲怒吼。

一聲落下,大鐵山徑直化作一道烏光,直接被吞進了道符裡。

大鐵山一入道符,道符立即嗡的一震,表面那探出的漩渦光芒一閃,遂而縮回了道符裡。

季遼對著虛空中的道符一指。

只聽咻的一聲破空聲傳來,道符一閃之下飛回了季遼的手裡。

季遼看了一眼,卻見在那兩道追逐的流光中心,一條黑蛇正在其中蜿蜒扭動。

“此後你就叫神莽化靈符吧。”季遼輕聲說了一句,隨後將之收進了儲物袋。

做完了這些,季遼抬頭看向遠方,他眸子裡閃爍興奮的光芒,似穿破了數千萬裡到了遠在仙北的季家。

“走著,和老大回家!”季遼一拍鼻涕狼。

“好...嘞...!”鼻涕狼同樣興奮,叫了一聲翅膀一抖,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此前仙北與雪妖族有這條赤練金蛇相隔,兩地相安無事,季遼完全不知道他把這條赤練金蛇煉化後,到底會發生什麼,只是他想不到將來這件事會把他也給捲進去,成為了他登頂這凡雲大陸最強者的契機。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四個多月。

小半年的時間裡,鼻涕狼一刻不停的趕路。

這片區域無限大,季遼和鼻涕狼筆直前行,也是足足用了四個月才越過了那裡。

越過了那裡天地豁然一變,最初的先是見到了漫天展翅的鳥獸,肆意狂奔的生靈。

隨後,天地開始鬱鬱蔥蔥起來,彷彿蘊含著一種氣。

這種氣不是霧氣,也不是靈氣,看不見也摸不著,季遼知道那是人生活的痕跡所帶來的人氣。

有了這股人氣,季遼知道此時他已身在仙北的地域,一時間他的心竟是止不住的狂跳。

一路披荊斬棘,一路驚險萬分,數十次生死境地,他終於又踏上了這片土地。

他想不到自己十六歲那年毅然離家,再次回來時自己變成了這幅樣子,卻是百年以後。

感受著臉邊刮過的風,那恬淡的氣息,讓季遼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