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梨的母親早在花墨淵離世之前便得了重病,活不過一年便先花墨淵離去,自此花家便一度跌入谷底,若不是有杜雅之的父親幫襯著,那這花府也不會在京都留到現在。

現時,淺淺娘哭泣不已,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氣勢,這花墨桃對淺淺娘來說就像是個討命鬼,自墨桃一出生,花墨淵便開始走下坡路,他將這歸咎於淺淺娘生了個身帶桃花債的風*流鬼,起名字也應時應景的將名字起成了花墨桃這種中性味兒十足的名字,這使得花墨桃自幼便被人嘲笑為桃花鬼,風*流鬼。

這花墨桃也不太爭氣,理所當然的接受別人對他的評價,甚而有過之而無不及,到了十五歲成人禮以後,便四處遊逛花娘樓,終日不理家事,將淺淺孃的憧憬給轟的灰飛煙滅。

“我逛花娘樓挨著你們什麼事兒了,我姓花,我不花花家的錢,難道還花你從鴇媽媽那兒帶過來的錢麼!”跪在地上的男兒說的理直氣壯,倒不沒有一絲愧疚之色。

“哎呦喂,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命犯桃花的帶把兒啊,要是當初知道你是來禍害我的,我就是死也不會生下來的。”淺淺娘氣的直不起腰來,順手又給花墨桃背上來了一下。

花墨桃抬眼盯著皺著眉頭,暗自叫苦的淺淺娘,隨後說道:“老天在我胸前刻著一朵桃花,那就是天註定我花墨桃今生就是吃女人飯長大的,你不要我,自有人會要我的!”

啪!這一下與方才那下不同,這一下著實用了些力道,花墨桃也因此痛的咬起了牙,隨即便是淺淺娘斥罵:“你,這討命鬼給我閉嘴,你不把老孃放在眼裡也就罷了,也該給花家留些面子。”

看到此,花臨鳳最終還是決定去參合一把,不然真的會鬧出人命來。

他入了廳堂,徑直朝著花墨桃身邊走去,隨後在花墨桃身邊立定,看了一眼全身溼透的花墨桃,臉色緩和了些,對淺淺娘說:“淺娘,別指責花墨桃了。”

淺淺娘見勸架的是花臨鳳,立馬滿臉堆笑,道:“臨鳳呀,淺孃的家事你就別管了。”

“哼,趨炎附勢!”花墨桃撇了撇嘴,自言自語。

“總比你成日膩在女人堆裡好!”淺淺娘舉起毛撣子,氣勢威威道:“若不是臨鳳在場,看我打不死你。”

花臨鳳走上前從淺淺娘手中奪過毛撣子,對著花墨桃的後背上來了一下,隨後厲聲道:“你怎麼跟淺娘說話呢?”

話還沒有說完,淺淺娘便一臉驚恐的護住花墨桃,對著花臨鳳吼道:“你要打打我好了,我淺唯唯嫁到你們花家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現在你是得勢了,但也不能膽大到打我的心肝寶貝呀!”

果然,花墨桃這脾性有一大半是被淺淺娘從小慣出來的,不然,花臨鳳只是輕輕打了一下花墨桃的後背,淺淺娘也不會這般心疼將他護在身後。

第五十九章 相公樓裡有秘密(3)

花臨鳳看著淺淺娘再看了一眼一副痞相的花墨桃,雙眸一暗,遂而旋身離去。

若不是他是花臨鳳,若不是孃親固執守著花家各位宗親,他一定會帶著母親逃離這個家,遠離這個爾虞我詐的家。

看著花臨鳳漸遠的身影,花墨桃用力推開低聲啜泣的母親,立身向前走了兩步,對著花臨鳳那挺直的背影指手畫腳了一番,冷言諷刺:“我花墨桃的事還由不得你來說三道四,你算哪根蔥?”

花墨桃的話語,花臨鳳全聽進耳裡,只是他沒有去反駁,而是選擇了漠視。

不反駁,是因為他心裡還想著另外一件事:

上:

鏡尚在,相公樓亦在,主未有記憶,錦為暗使。

這書信得來很是偶然,又或許是天意如此,那隻被雷雨驚嚇的飛鴿正好落在書房窗臺,原以為只是一直迷途的野鴿,沒想到卻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