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不遠處有煙生起。

順著煙火,唐恣順利找到那群人,

都是身穿黑衣的男人,其中有個男人很特別,唐恣一眼注意到他,其他人也隱隱約約透露出以他為首的架勢。

“主子,這山中生機勃勃,必然有不少美味,我去打點新鮮的小玩意?”一個男人說道。

被稱呼為主子的人突然勾起一抹淡笑,“不必,吃些乾糧就好。”

男人撓撓頭,有些不解,“我們吃乾糧就成,主人怎麼能跟我們一起湊合?”

有同伴拍了拍他,“你忘了我們來的時候那些百姓怎麼說的了?”

“他們也沒說不可以打野味啊?”男人還是沒有轉過來彎。

同伴已經習慣這傻大個腦子轉不過來彎的樣子,嘆口氣,“那老伯說,此山有靈,既是如此,總不好殺生。”

“哦,那我聽你們的。”傻大個乖乖坐下,想了一下說道,“可是,他也沒說忘憂山是什麼樣子的啊。”

“是啊。”同伴嘆口氣,“那些人真會搞事,讓主子來一座不知道在哪的山找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傻大個揮舞拳頭,“果然還是應該把他們揍一頓!”

同伴嘆口氣,果然不需要動腦的人最快樂。

他看向玄衣男子,有些擔憂,“主子……”

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裡兩三天了,雖然食物帶的多,但這種沒有逃不出去的感覺實在太讓人恐懼。

除了傻大個,大家情緒都不太好。

他甚至懷疑他們路上打聽訊息的那些百姓是其他人派來,故意將他們引入山中,就是為了除掉他們了。

可是,除了某些蠢貨,其他人應該不至於啊。

男人再次嘆口氣,現在他可還不想死。

其實眾人的情緒都很低落,只不過為首的玄衣男子透出無比的自信,好像黑夜中的燈,讓眾人可以將希望寄託。

再加上男人向來都是如此,沉著冷靜,無論遇到什麼困境,都可以將眾人帶出去。

所以此刻,他們還沒有到發瘋的境地,但情況如果沒有絲毫改變,這種算不上好的情況可能都維持不了多久。

不遠處的樹上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玄衣男人立刻看去,眾人的目光也隨之而去。

很快從樹叢中飛出一隻小鳥,眾人收回目光。

玄衣男人也將目光垂下,就在樹上的唐恣鬆了口氣的時候,一根樹枝嗖的一聲衝他飛來!

“哎?”唐恣慌忙躲避,從樹上摔下來。

眾人立刻拔出武器對準少年,“什麼人!”

少年站起身,絲毫不懼,“我還要問你們是什麼人呢!居然在山上點火,不怕把整座山都燒著嗎?”

“你們知不知道,如果整座山都燒著的話,這山上的花草樹木還有小動物都有可能被燒死!”

“還有你們,誰都跑不掉!”

“你們燒死自己就算了,就當是放火燒山的代價,可是山上的花草樹木都是無辜的!”

唐恣一頓叭叭叭,眾人視線微妙的移向傻大個。

不是吧?在這荒山野嶺找到這傢伙的親人了?

唯有為首的男人絲毫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你是誰?”

“我還要問你們是誰呢?”唐恣一臉警惕,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

站在玄衣男人最近的男人笑了笑,語氣溫和,“我們是來山上找藥的,小兄弟,你呢?”

如果不是他沒有收起手中的劍,倒會顯得十分溫和無害。

“我就住在這附近。”少年並沒有靠近他們,但回答了男人的問題,“這裡可沒什麼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