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以及劉整部下二千騎兵,待戰爭打響,從北門而出,繞制敵方後面,截斷敵方後路,你可有異議?”

“王惟忠,謹遵留守軍令。”王惟忠答道,神情中透出果斷。

“很好。”楊過又面向劉整說道,“劉整,你帶領本部一萬步卒,以及王惟忠的兩千步卒,分為兩隊,立刻從北城門出發,分別以長槍結成軍陣,埋伏於長安的西北、西南方向,緩步向西門推進,與城門的弓弩手及王惟忠的騎兵共同形成合圍之勢,你可有異議?”

“謹遵,留守軍令。”劉整答道,心中對楊過的指揮充滿了信任。但他隨即又問道:“只是不知,我們應該戰至何種程度,若是蒙古騎兵以重甲衝陣,生穿硬鑿,一道防線的六千步卒軍陣恐怕頂不住上萬的蒙古騎兵。”

“戰至最後一人,這是死令,違者軍法從事。”楊過的話如同雷霆,毫不留情地落下。

“遵命。”劉整轉身欲走,又被楊過叫住。楊過想起了穆念慈曾說過自己在軍中沒有威信之事,若不給劉整一個解釋,劉整自然會聽令,但手下的副將未必會服他,怕是要臨場逃離。

於是他對劉整解釋道:“這場戰役,我勢必要吞下闊出這隻一萬人的精銳部隊,如此一來,長安數年之內都可無憂。若是不然,他們分兵開來,每次幾百人來騷擾,整個長安城都過得提心吊膽。而且生穿硬鑿那是金兵的打法,最擅長此打法的人是完顏婁室,當年就是他率領的不過兩千伍佰重甲騎兵,跟隨完顏阿骨打,起兵反遼,然而河店三千破七千,黃龍府兩萬破十萬,前後七年以小博大,蛇吞象般盡取遼國,接著四年破宋收取兩河之地。

但蒙古人沒有那麼多重騎兵,只要你們結好陣型,他們鑿不進去。但傷亡肯定十分巨大,告訴你的人,此次戰役,死的了,我給他們家人三倍補償,活下來的,我給十倍。我要你做的是,用命,給我頂住。為弓箭手和王將軍還有我,爭取更多的殺敵時間。”

楊過的語氣中透著無情與果斷,顯得格外堅定。劉整常年混跡于軍中,聽到楊過的分析,又道出了金兵的打法和完顏婁室的打法,心中不由得佩服,莫說一般的領軍將領,就算是幾個鎮守重要路線的南宋大將,也未必說的出楊過這番話。

他明白楊過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知道他並不是在瞎指揮,而是一個真正懂得戰略的將領。

“我明白了,楊留守。”劉整對他拱手一禮,心中暗自決定,無論多麼艱難,他都將盡全力支援楊過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