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對老奴的教誨,老奴銘感五內,但枝若無花可再發,花若離枝難上枝,娘娘保重。”

桂嬤嬤說完就走,至於身後氣急敗壞的聲音,她只能忽略不計。

良禽擇木而棲,她可不想再從棋子淪為棄子。

“姑娘!”

籬疏回頭看了看她,“沒有為難你吧?”說著抬頭看看天,把差點流出的淚逼回去。

“還好。”

“我們回去吧。”

房中亮著燈,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乙墨瀾翻著手上的書,不時的看向門口。

忽然那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他慌忙起身迎了上去。

“老奴見過王爺,老奴告退。”桂嬤嬤看到他行一禮退下。

“籬兒回來了,快坐,”乙墨瀾扶住她又吩咐,“來人,去把飯菜熱一下。”

籬疏看到他火大,忘了要如何忍耐,猛然把他甩開,乙墨瀾猝不及防,跌到桌邊,手磕到了桌角。

“怎麼了籬兒?”

“沒事。”籬疏拉過太師椅背對著他坐下,忽略他手背上血痕。

“我去問桂嬤嬤。”

“不要!”籬疏孩子氣大喊。

“不要就不要,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

乙墨瀾笑笑說道,來到她面前,她轉過身,看到他就來氣,如果不是他,如今會不會就不是這種局面?答案也是否定,畢竟他救過自己是事實。

“籬兒,聽說打人最解氣,不然你打我,有什麼火都衝我發。”乙墨瀾柔聲哄著。

“好,這可是你說的,待會你別哭啊。”籬疏淚流如注。

“放心吧,男兒流血不流淚,放心打吧,往哪兒打都行。”乙墨瀾看到她流淚,心痛難耐。

傷過籬兒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籬疏聞言忽的起身,對著他就要動手,又被他攔住,“你想反悔?”籬疏急了。

“不是了,君子一諾千金,這樣吧你打臉吧,打別的地方怕你手疼。”乙墨瀾解釋。

“那不行,打人不打臉接人不揭短。”籬疏還是有公德心。

“那你隨意吧。”乙墨瀾閉上前視死如歸。

心頭一股火瞬間爆發,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揍”,乙墨瀾暗暗偷笑。

打得沒力氣,心中鬱悶一點沒消,又不知如何跟他說,說了又能如何。

“怎麼了?不解氣的話繼續打。”乙墨瀾拉過她的手讓她繼續。

“你的手……”

看到他手上的血痕,籬疏深感自責,這個男人值得她付出,值得她去承受。

“沒事的,剛才不小心磕到了,對我們練武的這不算什麼,為了練功,經常搞得頭破血流。”

籬疏看著他款款深情的雙眸,又一次淚雨滂沱。

“別哭,籬兒別哭啊,天大的事情不是還有我呢。”

“怎麼辦?你母妃找我了,要你把我收房,或者讓我離開。”

“你說德妃,我來想辦法,我生母另有其人。”乙墨瀾心情沉重。

籬疏一愣,隨即道:“就算她不是未來婆婆,也是個厲害角色。”

婆婆?乙墨瀾聞言心情大好,笑吟吟的說:“放心,我會光明正大的娶你。”

“我就會種個稻穀啊,種個玉米,你說這以後勾心鬥角的,爾虞我詐的,我怎麼面對得來嘛,想想我愁得頭髮都白了。”

可不嘛,籬疏這幾天愁得快生白髮了。

“呵呵……”乙墨瀾聞言笑得可開心。

“你還笑,笑你個頭啊笑。”籬疏梨花帶雨,粉拳直捶他的胸口。

“好了好了不笑,”乙墨瀾攥住她的素手,“多大的事啊,早說嘛,過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