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墨爺,你們聊,我先回房了。”含翠說完起身走。

“姑娘,我也過去了。”迎兒看情況不對,也趁勢退下。

“瀾瀾,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哈。”朱成夜見狀也開溜。

咦?這什麼狀況?籬疏詢問的眼神投向墨子,他攤了攤雙手,“我哪知道。”語氣明顯不對勁,拿起桌上的糕點就吃。

“墨子,辦事不順嗎?”籬疏問。

“還可以。”

“雍王為難你了?”籬疏又問。

“他不捨得。”

“那你幹嘛一直拉著臉啊?我欠了銀子啊?”籬疏說著,想到什麼又補充,“我還真欠你的。”

“籬兒……唉……”墨子看她一臉無辜,也不想與她計較了。

“你唉什麼啊,心情不好應該是我。”籬疏想到了含翠,心疼得無以復加。

“怎麼了?有事?”墨子關心道。

“回來沒聽說什麼?”籬疏認為他應該聽說了。

“沒有啊,聽說什麼?雍王有規定,府上的下人不許私下議論什麼,否則就會被割掉舌頭,趕出王府。”

“啊?割舌頭?”籬疏聞言急忙捂住嘴,好可怕。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雍王很殘忍?”墨子吃得差不多,倒了水來喝。

“我覺得好可怕,舌頭割了一定痛死了,而且一輩子不能說話。”籬疏頭皮發麻,不敢去想。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然的話這府上豈不是流言蜚語滿天飛。”墨子解釋。

“哦。”籬疏應一聲,未置可否。

“對了,你怎麼了?”

“我還好,但是萬年紅的花海估計是種不出來了,我想離開這裡。”

“什麼??”墨子如臨當頭一棒,猛然起身。

“墨子你別急你先坐,你聽我說,種萬年花海在哪裡都可以,不要在這裡了。”

“你說說為什麼,你發過誓的。”墨子噌噌直上火。

“唉,”籬疏先嘆息,又說,“含翠前兩日被人劫持受了驚嚇,雍王答應給我們一個公道,這都五天了,也沒個信兒。”

“雍王一言九鼎,答應了自是會給一個公道的。”墨子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懂,面具男的話我還是信得過的……”

“那你怕什麼?那你為何還要走啊?”墨子急得打斷她的話說。

“墨子你傻啊你,雍王現在都給不了信兒,只證明一個,傷害含翠的人身份非比尋常,所以雍王在顧慮,在權衡。

想給含翠討回公道太難了,她受過一次傷害,不能讓再受傷害,公道終究抵不過自身的利益。”

墨子一愣,籬兒就是一種地的粗野丫頭?她居然如此心思剔透。

“惹不起就躲著吧,不能讓含翠再受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