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有些不耐的擺擺手,“驢車多少錢,我連貨帶車一起買了”

缺門牙的老漢咧嘴一笑,“公子可真會開玩笑”

“我真的要買,開價吧”

見李念一臉嚴肅,趕車來的二人對視一眼,“六百文,兩個驢車就要公子一貫二百文不貴吧”

李念給他們拿出剩下的錢,隨手將寶鈔拍到老漢的身上,然後又掏出一些碎銀子。

“哎哎哎,李公子這不行啊。官府有過規定不能直接收銀子的”

看得出來兩個老漢還是個老實人,一直後退不敢收。

還是跟老漢一起來的押車之人瞄了一眼四處,隨即上前將李念的銀子揣進懷裡。

他拱手道,“李公子,我們的交易算是結束了”

“理當如此”

直到對方四人轉身離開,一直在李念身後沉默不語的老薛才開口道,“我說雲軒怎麼不願意接這個活呢,原來是趕驢車啊”

李念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用驢車拉貨,不過猜一猜也就是驢車或者牛車。軒姐來確實有損形象”

兩人對視一眼,一屁股坐在驢車上,趕著驢車往回走。

只不過李念不會趕車,這一路真的是顛沛流離。若不是老薛幫忙,非得在路上翻了不可。

就這樣,磕磕絆絆的趕到了大本營。

見李念灰頭土臉的樣子,獨孤和白雲軒也能猜個大概。

他們兩個很給面子的沒有笑出聲。

用繩子將兩輛驢車拴好,幾人立馬擺出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老薛手下一揚,唰唰唰,

數枚削得尖銳樹枝便將十幾張手繪圖紙釘在一旁的樹上。

除了白雲軒以外,老薛、李念三人已經換上了一身粗布衣裳。

獨孤星夜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木錘,笑著對老薛說道,“你手挺巧啊”

這木錘約莫有個五六斤重,都是二人就地取材,用樹做的。錘頭的打眼工作還是用獨孤星夜的長刀疚瘋弄出來的。

為此獨孤還對疚瘋擺出一副苦了你了的表情。

來到大明,還沒見過血的疚瘋,木頭倒是見了不少。

上窄下寬,最後小塊在上面固定。一把方形木錘就做好了。

對於房屋的構想,他們幾個早就安排好了,前面沿用了廟宇的遺址來作為以後畫圖紙啊、計算啊之類的作業屋子。

左右八米,前後六米,兩層。

以現代的眼光來看,李念對建房有太多的設想。但都無法實現。

目前當務之急,就是有一個能給李念他們提供遮風擋雨的住所。以便能讓他們好好的研究接下來要走的路。

李念提了玻璃窗的想法,但被老薛給否了。

他們沒錢搞。太貴了,比金都貴。

雖然大明的玻璃也叫琉璃已經很常見了,但並沒有用在窗戶上。

洪武時期,玻璃都用在官員的衣服上。

在接下來的五天裡,李念四個人基本沒有離開過大本營這個範圍。

晚上的時候,即便是白雲軒,也只是將被褥放到樹杈上小憩一下。李念他們三個更是幹到很晚。

其中主力還是獨孤和老薛,李念就是個打打下手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