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李念他們的生活很簡單,幹活、休息。幹活、休息。

李念已經很久沒這麼勤快了。

朱雄英的病也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如今他臉上的水痘也已消下去只留下一些淺淺的疤痕。

這天,

李念和白雲軒坐在前廳的桌前,對面的是馬皇后和朱元璋。

毛驤站在朱元璋的身後。

自從病好了以後朱雄英活潑了很多,張開雙腿在李念這個家裡四處奔跑。

從小到大朱雄英也就是今年和他的父王朱標去了一趟西安。如今在這裡他滿滿的好奇。

另一邊的老朱,馬皇后正在詢問著治療的費用。

“白姑娘這幾天麻煩你了。如今我的大孫病也好了,我們想問問診金是多少?”

李念聞言暗暗給白雲軒比了個手勢。他覺得要一千兩沒啥問題。

哪怕是大明寶鈔也無所謂。

豈料這個時候白雲軒卻不按常理出牌,“一百兩足矣”

李念瞬間側目瞪大雙眼看著白雲軒。這一幕都被馬皇后和朱元璋看在眼裡。

只見馬皇后笑著說道,“我們家雖然不是家財萬貫但診金還是付得起的。一千兩還請白姑娘莫要推辭”

別人不知道朱雄英病得有多重,馬皇后還不知道嘛。

連戴神醫都束手無策。

一旁的老朱回頭瞥了一眼毛驤,後者心領神會。

他來到門口對外面招招手,一個小箱子被手下搬了過來。

毛驤抱進來後放到桌上開啟。裡面都是一貫面值的大明寶鈔。

“白姑娘,這裡是一千貫你點點”

“不用,我相信夫人”白雲軒看都沒看,一拉箱子單手託底放到一旁。

雖然付了診金,但對方二人哪裡有起身的意思,很明顯有事要聊。

相比於桌前,另一邊的朱雄英則是在前廳裡逛著,一雙大眼睛四處亂瞟。

坐在牆邊的獨孤星夜和薛無淚視若無睹,他們桌上的圖紙和謄寫的資料都是按照現在的書寫習慣寫下來的。

一個小孩子怎麼能看得懂。

就在這時,朱雄英來到牆角李念的位置面前停下,眼睛盯著桌上的一張紙。

那是李念使用過的,他將其對摺壓在最下面。

恰恰就是李念這個無人的位置,露出來的一個邊還是吸引了朱雄英的注意。

雖然作為大明皇長孫,朱雄英知道擅自動別人是沒規矩的行為。

奈何李念他們擁有的紙張質量超出這個時代太多了。無論是質量還是柔軟度。

最後他還是將最底下的那張紙抽了出來。

朱雄英的動靜不大,只是讓餘光看到這一幕的獨孤星夜和薛無淚瞥了一眼而已。

並無過多關注。

他們猜想,即便李念在這張紙上留下了什麼不得了的內容,僅憑這個八歲的孩子理解不了。

不過是‘天書’罷了。

只見朱雄英悄悄開啟對摺的紙張,滿眼好奇的盯著上面的字。

李念保留著現代書寫習慣讓一個八歲的孩子難以順讀。更何況紙上的字某些與明代的文字相比還少了些筆畫。

朱雄英皺著眉頭看了許久,最終還真讓他這個聰明的小腦袋瓜讀懂了上面的內容。

寥寥百字全是評價他皇爺爺的內容,瞬間讓他戴上了‘痛苦面具’。

朱雄英將紙放到桌上,皺著小臉跑開了。

這一舉動頓時吸引了李念幾人的注意。

李念回頭向桌上望去,看到了自己之前對摺過如今卻被開啟的紙張。

“嗯?”

他幾步來到桌前開啟有摺痕的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