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心中一凜,慌忙放下茶杯。

來了!

他沉吟道,“上位說的可是江夏侯...”

一個侯爵名不見傳的小舅子侵佔土地,這種事屢見不鮮。

可一旦要擺在檯面上來,對誰都不好看。

從立國以來,作為朱元璋的嫡系淮西勳貴,誰家沒有點見不得光的事。

打跑了元朝的‘地主’,這片土地上也迎來了新的‘地主’。

老朱手指轉動,看似不經意間的詢問一嘴,“聽說江夏侯的老婆已經開始鬧了?”

江夏侯周德興的老婆可不簡單,背後也有家世。

李善長聞言心中警鈴大作,恍然間他好像看到了懸在自己頭上的刀。

陛下這是要開始清洗淮西勳貴了?

他低頭擦了擦額邊不存在的汗水,隱隱有些坐立不安。

朱元璋目光一聚,在李善長的身上來了一記死神一瞥。

隨後裝作沒事人似得靠在椅子上,“哈哈哈百室啊,我們不過是閒聊罷了。別繃得那麼緊”

“是”李善長聞聲故作稍緩。

“除了江夏侯的事,坊間沒有其他傳聞了吧”

“呃...”

這個時候李善長也有些拿不準老朱的意思。到底是該有還是不該有啊。

“今早確實是有些老儒生在罵,說應天府內有異端,他們剪了頭髮有違老祖宗”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

就在這時,李善長的腦中突然靈光乍現。

只不過他剛張開嘴,在對上朱元璋的目光以後卻又什麼說不出來了。

二人閒聊了一會兒,憶一下往昔...

過後朱元璋便放他離開了。

坐在轎子上,李善長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時候未到,時候未到。

不過有一點他已經篤定了,那就是出現在應天府的異類肯定和陛下互相認識。

御書房內只剩下老朱一個人,

他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看去,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這老東西難道真有司馬懿之姿?”老朱摸著下巴,心裡不由得泛起嘀咕。

如果真如李念所說,那麼他不介意死的時候帶著李善長一起走。

然而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他就很快否定了自己。

李念後半句說,擦著李靖的頭皮正中李善長的眉心。

那麼......

自己是如何做的他已然心中有數。

朱元璋回眸再次盯上桌子上的那張地圖,“遼東之地,再等等吧”

他回到書桌前開始奮筆疾書,

第一步,搶佔倭國的銀礦......

自己的錢一直放在別人家裡終究不是個事。需要儘快拿回來。

......

荒山內,

自從這裡被天香谷的景象覆蓋以後,這裡的每個人叫法都不同。

有人叫它荒山,有人叫它幽谷,也有人叫它天香谷了。

雖然又多了兩個人,但一切都在正常運轉著。

張有福四個人發現在這裡太輕鬆了,每天只需要幹半天活,

剩下的只要沒有跑腿的任務,在自己的房子裡躺著也無所謂。

當然他們不能躺著,朱元璋給四人的任務是儘可能的收集李念這裡的情報。

家裡,

李念和老薛二人又一次齊齊坐在老舊電視機前的地面上。屁股底下各有一個墊子。

“這次又幫你過什麼關?”

“熱血籃球”

李念嘴巴微動,眼中露出回憶之色,“小時候我們附近幾條街的這些孩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