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夏已經快伏在溫執玉的肩上了。

溫暖的氣息輕輕打在溫執玉的頸側,他有些難耐的挺起身體,不自覺地站得板正起來,連帶著握著柺杖的手,都有些青筋暴起。

“雖然,我不能給你什麼實際的東西。”

“但是,我可以給你慰藉,讓你覺得幸福快樂。”

“所以...”

“你需要我的安慰嗎?”

林枳夏嘆出一口氣,從下蔓延而上,如同海妖的謂嘆,危險而迷人。

不習慣地吞嚥,喉結在修長的脖頸上滑動,溫執玉微微揚起下巴,一時沒有做出回答。

他不敢去看林枳夏的臉,卻仍然能在她說話時,腦補出她的表情和動作。

林枳夏的美,是公認的,是那種,即使風格不在你的的審美點上,你也沒法違心地說她不漂亮的型別。

與傳統的世家小姐不同,她不算是溫婉的型別,雖然溫執玉不知道她在家裡是什麼樣的,但至少他看到的林枳夏,不是這樣的。

她的美,是極具攻擊性的,但卻不染俗氣。

一襲月白色珠光鍛制睡袍,包裹出她姣美的身段,如絲綢般的黑色長髮被同色系的髮圈隨意地挽成一個花苞。

因為剛才才在床上隨意翻滾過,額前的碎髮有些凌亂,些微髮絲跑出了髮圈,散落在她的臉頰兩側,隨著呼吸,在溫執玉的肌膚上滑動,有些嵌入骨子裡的癢。

“呃...我...”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如同被人用力碾壓過。

“你你你,你在想什麼呢?”

林枳夏伸出指頭戳了戳他的胸口,將他往門外推。

“你還真當真了?”

“別擋著我關門。”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揚起下巴,身姿優雅,姿態高傲,宛若一隻真正的白天鵝一般,將臥室門給徹底合上。

溫執玉被她推得回過神來,有些狼狽地靠著柺杖站起身。

看來要抽時間多多適應一下這個義肢了。

久久沒有體會過靠自己站起來的感覺,溫執玉並不習慣。

男人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門上,眼眸深邃,彷彿透過這道門已經看見了裡面的人。

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過暗光,泛著讓人不適的冷色。

“有些時候,人想通一件事,只需要一瞬間。”

輕飄飄的低喃很快在走廊中飄散,來不及傳開。

“做決定也是如此。”

現在就離開也挺好的。

這樣就可以讓他好好休養一陣子,先把那些老不死的都處理乾淨之後,再慢慢去糾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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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枳夏躺在床上,滾來滾去,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居然這麼快就可以走了?”

她以為還得待個一年半載的,都打算到時候商量一下,先回趟家過個年來著。

“不過這樣也好,我就可以提前回謝家,找個理由把謝宴和踹開,然後美美回家,去看看我的山禾悅。”

能夠提前回國,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林枳夏還有些感謝那個助了謝宴和一臂之力的德維爾了。

“我真是太幸運了。”

林枳夏滿意地翻了個身,又想起昨天晚上溫執玉的話。

即將分別的時刻,她總是會想很多。

她和溫執玉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雖然他將自己拐到宅子裡的行為確實讓她很不爽,但他除此之外,也沒有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反倒是自己,又是跑到他房間裡去,把他按在床上羞辱了一頓,又是把他推倒來著。

好像她這樣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