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執玉斜靠在門口。

等等,她肯定是在做夢。

哈哈。

“你怎麼站起來了?”

“我只瘸了一隻腿而已。”

溫執玉將藏在門後的另一隻手拿出來,手上握著一根柺杖。

“而且,我應該沒有說過,我沒有安裝義肢吧?”

“我只是不願意使用而已。”

“哈?”

林枳夏薅了薅有些凌亂的頭髮。

“神經病。”

“那你怎麼突然想著要站起了?”

“昨天聽了你的話,挺有感觸的。”

他朝林枳夏揚了揚下巴。

“我今天就開始好好做人。”

“有那麼激勵人?我不就隨口說了幾句話嗎?”

“少來裝模作樣,滾蛋。”

林枳夏翻身下床,走過去將溫執玉往外推。

“我還是個殘疾人,你怎麼這麼粗暴?”

溫執玉一邊躲著林枳夏的手,一邊有些不滿地抱怨道,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少來給我裝可憐,我已經看透你的本質了。”

林枳夏不吃這套。

“我說真的,你昨天的話真有點激勵到我了。”

溫執玉收了臉上的笑意,正色道。

“有時候,人想通一件事情只需要一瞬間。”

“而且我想了想,自己不還有一條腿嗎?總比兩條腿都廢了好。”

“...你要這麼想,倒也沒錯。”

“更何況,把我搞成這樣的人都還沒死,我怕我就這麼死了會死不瞑目。”

“...算了,你能想開就好。”

林枳夏按了按額角。

“對了,我今天來找你,是來告訴你,你估計快回謝家了。”

“什麼?”

她有些驚訝地看向溫執玉。

因為無論是在她的預期裡還是在溫執玉的計劃裡,這一天都不會這麼早來。

“因為,有其他勢力參與進來了。”

“不是國內的那群人。”

他頓了頓,有些猶豫地開口。

“或許,你認識devere家族的人嗎?”

“什麼玩意兒?”

林枳夏皺著眉看他。

“本來這段時間,我一直派人跟蹤著謝宴和,結果昨天夜裡,他突然突出了包圍,跑回謝宅報信了。”

“今天早上謝昀庭已經派人來威脅我了。”

“所以我順著往上查了查,發現他們和德維爾家族的人有聯絡。”

“可我不認識他們啊。”

林枳夏有些疑惑,接著又突然想起什麼,湊近溫執玉。

“話說,你是不是功虧一簣了?”

她笑得狡黠,帶著幾分得意。

“什麼?”

“綁架的事提前暴露,謝昀庭他們不是讓人來威脅你了嗎?”

林枳夏淡淡揚眸,粉黛未施的小臉上透著健康的淡粉色,長長的睫毛輕眨著,似羽毛般輕飄飄地撩動人心。

雖然事實沒按溫執玉預料的那樣發展,但他也不是說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

烏黑的頭髮散在他的耳邊,溫執玉仍然是初見時那般溫和有禮的樣子,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

望著林枳夏興奮得意的臉,他微微彎了彎眼。

這些事,就不用告訴她了。

“哎。”

溫執玉嘆出一口氣。

“是啊,這次吃了個虧,一點便宜都沒佔到。”

“林小姐,你能不能管管你未婚夫啊。”

“關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