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而動聽,順著身側人因清洗而若有似無地觸碰到她手臂的動作,傳進她的耳朵裡。

“我還沒有想好。”

“需要去散心嗎?”

林枳夏抬頭,有些驚訝地對上季宴禮的眼睛。

溫柔的冬日暖陽從窗外斜射進來,打在大理石臺面上。

季宴禮的面容被光暈染得十分柔和,他穿著優雅得體的深色襯衫,手臂上還帶著臂環,垂頭看她。

好像回到了混亂髮生之前的樣子,他還是她親近的哥哥。

林枳夏看著他這副樣子,反而有些不滿。

把她的生活和情緒攪得一團糟之後,他憑什麼還能這麼鎮定自若地站在她面前,裝作一切都沒發生的樣子?

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像個小丑在困擾。

林枳夏不爽的情緒顯露在臉上,但又很快消失。

“哥哥為什麼問這個?”

“因為覺得你需要,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幫你把在港城的行程安排好。”

“如果你覺得和我們待在一塊很困擾的話,可以一個人待一段時期,平復一下心情再回來。”

林枳夏低頭,將洗淨的水果分裝到果盤裡,低頭思考著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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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宋翊陽站起身,整理好衣服,說自己上去問問林枳夏什麼時候下來。

坐在矮凳上的周放將骰子放下,表情怪異地看向他。

“你為什麼不發訊息問,非要上去?”

“你又在打什麼算盤?”

經過剛才的事之後,周放一直緊盯著宋翊陽,生怕給他機會,讓他黏上林枳夏。

宋翊陽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因為她沒回訊息。”

“你放心,我今天已經得吃了,暫時沒有想騷擾她的念頭。”

他輕飄飄地看了坐著的三個男人一眼,語氣難掩得意。

“畢竟還是要給你們這些可憐蟲一點機會。”

“你要是不放心,就和我一起上去。”

周放聞言,表情立馬黑了,但還是沒骨氣地站起身來,跟著宋翊陽上樓。

一旁坐著打牌的季安瀾和林清焰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嗑起了瓜子,津津有味地看兩人陰陽怪氣。

見周放跟著宋翊陽走了,兩人又將目光落在還坐在牌桌上的周桁和宋羽安身上,失望地嘆出一口氣。

而牌桌上的另外兩人顯然已經心不在焉了。

周桁還能勉強思考一下,出一下牌,宋羽安更是直接擺爛。

他本來就是被季安瀾拉上桌的,也沒多想玩,現在更是沒什麼心思了。

季安瀾和林清焰對視了一眼,直接將牌攤在桌上。

“沒意思,你們兩個完全不在狀態好嗎?”

“愛打打,不想打就別打了,掃了哀家的興。”

兩個人推開椅子站起來就往沙發走,縮到一邊聊起了八卦。

周桁有些歉意地朝她笑了笑,但明顯情緒有些低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宋羽安就更不指望他能有些什麼反應了。

大致隔了十來分鐘,沒見宋翊陽他們下來,反而是林枳夏帶著季宴禮下來了。

季宴禮直接走過去,把準備好的禮物拿給季安瀾。

林枳夏則端著果盤走過去放到桌上,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們怎麼沒打了?”

“還不是因為那——”

林清焰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要開口,就被周桁的咳嗽聲打斷,頓時有些不爽地看過去。

周桁大概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丟臉,下意識打斷了林清焰的話,還沒等他想好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