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

見林枳夏做出出乎他意料的動作,溫執玉有些警惕,伸手摸向了枕頭底下。

“唰——”

厚重的窗簾被林枳夏大力地扯開,陽光瞬間湧了進來。

待在房間裡的兩人一時間都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

“林枳夏!”

溫執玉瞬間抽出壓在枕頭底下的槍,對準林枳夏。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溫少爺第二次對我拔槍吧?”

林枳夏見槍對著自己,也沒有害怕,反而笑著靠近溫執玉。

腳步逐漸緩慢地逼近他,溫執玉莫名有些不舒服,往後挪了挪。

“你要幹什麼?”

“或許是我還沒有在你面前發過脾氣,所以溫少爺似乎以為,我是一個很好欺負的人?”

左腿的膝蓋壓在床上,林枳夏微微往下探了探身子,拉近了和槍的距離。

“你真以為我沒有脾氣啊?”

“還是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你手上這把槍是假槍?”

她伸手打向溫執玉的手腕,將他握槍的手按在床上,另一隻手從背後抽出來,伸向他的脖子。

冰冷的觸感抵住他的脖子,溫執玉往後退了退,看向林枳夏手中的刀。

林枳夏將刀收回來,趁溫執玉沒反應過來,將他藏在枕頭另一端的真槍拿了出來。

“還是得感謝溫少爺你,肯對我手下留情,沒有掏這把槍拿出來對著我。”

林枳夏做為從小接受繼承人教育的人,哪怕好幾年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了,但有些刻在骨子裡的事,是沒有那麼容易遺忘的。

原本拿到刀子,只是意外之喜,她本來還打算留著防身用的。

沒想到溫執玉居然對她如此放鬆警惕,讓她抓住了可乘之機。

看來關在溫家的這段時間,讓他有些懈怠了啊。

還是不太瞭解人有多惡。

低頭看向狼狽地半躺在床上的溫執玉,林枳夏挑了挑眉,只覺得很爽。

之前一直沒能看清他的臉,昨天在房間內也昏昏暗暗的,微弱的光給溫執玉鍍上一層柔光濾鏡。

現在在光照下,他蒼白的面板再也隱藏不住了。

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似乎是噩夢初醒,眼底浮著厚重的烏青,溼漉漉的髮梢黏在額前。

看上去真可憐。

但是,就算溫執玉的遭遇再可憐,就算他現在被她壓在身下狼狽成這樣,林枳夏就一定要同情他嗎?

當然不會。

她現在只想看到溫執玉更狼狽的樣子。

“林枳夏!”

“你在做什麼!”

“嘁——”

林枳夏長嘆出聲,端詳著溫執玉羞憤的臉,非常滿意。

“看來...”

“你很怕我啊?溫少~”

所以,溫執玉現在只不過是態度囂張,其實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不敢叫人進來的原因。

因為來的人,始終比林枳夏的槍慢。

溫執玉有些狼狽地掙扎著,但右腿使不了勁,根本無法掙脫林枳夏的制衡。

“你想做什麼?”

他壓低聲音問她,一貫的溫柔偽裝再也無法維持。

“呃!”

林枳夏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頭髮,拽著他的頭往後仰。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要好好回答哦~”

林枳夏笑眯眯地看著他。

“瘋子...呃...”

林枳夏突然伸手鉗住了他的嘴,無法閉合,溫執玉只能痛苦的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