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林枳夏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誰迫不及待了?”

勾著男人小腿的腳抽了出來,轉而一腳踹向季宴禮的大腿。

到底是誰在迫不及待?有沒有人管一下呀?

好無助。

她本來也只是開一下玩笑而已,既然季宴禮當了真,那她也覺得沒什麼大礙。

反正遲早都會走到這一步,提前一點又沒什麼。

但是為什麼現在情況看起來,像是她很飢渴難耐,慾求不滿似的。

躺在床上,林枳夏朝季宴禮揚了揚下巴,催促他快走。

“還不趕緊去,待會晚了,我就反悔了!”

見林枳夏這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季宴禮絲毫沒有生氣,反倒覺得她這樣挺可愛的。

如果沒有發生當年那些事,也許現在林枳夏的性格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無憂無慮,驕縱而嬌氣。

林枳夏才不管季宴禮腦子裡在想什麼,反而是幻想起了,待會兒讓季宴禮對她俯首稱臣的樣子。

她早已不再是當年的林枳夏了,這次再和季宴禮面對面碰上,一定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狼狽收場!

她這次一定要掌握主權,奪回屬於自己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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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怎麼開始?”

林枳夏大意了。

她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個難題,居然是要怎麼開頭。

季宴禮整理完很快就回來了,但他只是坐在床邊,就沒了下一步動作。

所以,他真的要讓自己開頭嗎。

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林枳夏斜靠在床上,只覺得渾身都不舒坦。

救命,這令人頭皮發麻的氛圍。

她原本以為,等季宴禮回來之後,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進行下一步,但是她沒想到,季宴禮居然真的打算讓她主動。

不行,她才不要這樣。

見林枳夏躺在床上裝死,季宴禮眉尖微揚,打趣道。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大動作呢?”

“所以,你打算把機會讓給我?”

林枳夏努努嘴,算作預設。

她才不要主動自投羅網呢!

季宴禮這人看著溫和無害,肚子裡可是一肚子壞水,被他牽著鼻子走,準沒好事。

季宴禮本來也沒覺得林枳夏會主動,欣然答應下來。

“行。”

他俯下身來,故意靠近林枳夏。

“那你記住,是你先開始的,也是你先同意的。“

他一手撐在林枳夏身側,一手探過去,關掉臥室的燈,只餘下一盞床邊的小燈。

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輕淺的呼吸聲在林枳夏耳畔響起,抬眸對上季宴禮帶著狡黠的眼神,她身子一僵,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難以遏制的慌亂,但卻又佯裝鎮定道。

“我也不是那種會打退堂鼓的人。”

“行。”

隨著他的輕笑,呼吸如一把小刷子掃過她的頸間,連帶著心尖都跟著顫了顫。

他抬起她微紅而滾燙的臉,將唇輕輕地貼在她的額頭,接著是眼睛,鼻尖。

直到最後,他才從容不迫地吻上那片,讓他朝思暮想的柔軟。

這並不是他與林枳夏的第一次接吻,但這次卻和以往不同。

情感的變化是細膩的,但當一個人足夠在意你時,這份轉變卻可以在他面前變得格外明晰。

林枳夏對自己態度的軟化,以及這份關係的逐漸親密,季宴禮都是能夠感受到的。

這種變化讓他欣喜,也讓他變得興奮和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