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之前確實是有很大一塊疤,但不算嚴重,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治好了。”

他將粘在額前的碎髮撥弄到後面去,露出完整的光潔額頭。

“怎麼弄啊?這麼大塊燒傷。”

作為謝家的二公子,雖然謝昀庭不是正房所出,也不應該被弄成這樣啊。

而且看照片裡的樣子,謝斯南也沒有討厭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意思啊。

“我母親弄得。”

男人的聲音再度變得冷淡起來。

氣氛也隨之降至冰點,彷彿剛才的溫和氛圍都是林枳夏的錯覺。

“說說吧,你來找我幹什麼?”

最後這層尷尬的氛圍還是由謝昀庭親自打破的。

林枳夏自知自己問錯話了,姿態也收斂了許多。

她正打算集中精力問謝昀庭關於謝夫人的事,卻又注意到了,謝昀庭似乎還穿著浴袍。

剛才她的注意力完全停留在照片和謝昀庭臉上的燒傷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謝昀庭洗完澡之後穿的什麼衣服。

現在意識到之後,林枳夏的視線卻總是不自覺地想往下瞟。

似乎是害怕林枳夏在外面久等,男人只是簡單的穿了一件浴袍。

腰帶系得有些鬆垮,交叉遮掩的布料中間露出一片古銅色的肌膚,髮梢殘餘的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緩緩滑下來,沿著條理分明的肌肉,滑過胸前的幾處疤痕,最終沒入浴袍之中。

和周桁周放這種靠運動健身鍛煉出來的肌肉不一樣,謝昀庭的身材,是實打實的在真槍實彈中練出來的。

港城本就是一座比較動亂的城市,像林枳夏這樣的千金小姐出門,都有五六個保鏢跟著,更別說像謝昀庭這樣的頂級世家的掌權人。

每天想要暗殺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即使他每天不用刻意去健身,光是靠躲暗殺,他一天的運動量都夠了。

林枳夏收回自己逐漸發散開的思維,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開始切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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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嫂子,很有可能是季家多年前走失的小姐?”

“嗯。”

林枳夏點點頭,接著開口道。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現在可能性很大。”

她在手機上操作一番找出自己和舅舅一家的合影,將手機遞給謝昀庭看。

“這是季家的家主,我的舅舅,季鈺棕。”

粉嫩如玉的指甲在手機上輕點,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身邊的這個人,是我的表哥,季宴禮。”

“是不是和謝宴和很像?”

林枳夏抬起頭,去看謝昀庭,一雙眼睛被燈光照的亮晶晶的。

“嗯。”

縱使謝昀庭沒有見過兩人,但光是看照片,也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真的一眼看上去,就有種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密感。

“所以...”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