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豁口。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鏖戰,付言身上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刀劍本體所受的磨損也被反映到了付言本體身上來,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襯衫上一條接一條的刀痕,風衣下襬也被完全砍掉,臉上露出了兩條血痕。

短刀倒是都被解決完了,本丸裡頭也像是被暴風吹過一樣,樹木全部倒下,房屋牆壁上也都是刀痕。

此時誰有心情管那些呢?自然是趕緊殺穿他們。

審神者確實有些支援不住靈力了,他不僅要保持這裡的光幕,還要維持縫隙的大小,還要分開這裡和裡世界的本丸,還要抽出心思來護著自己所在的天守閣。

哪怕是靈力再強大的人,也幹不了這些。

“沒關係,沒關係的,此時把整個天幕解散掉,讓我來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付言繼續吼著,倒不是想要吼出個什麼激情澎湃來,只是此時的位置距離審神者是有點距離的,不大聲吼著,審神者壓根聽不著。

聽到了這話之後,審神者也算放了心,鬆了力氣把整個光幕解散掉,又專注心思在另外三件事情上。

本來就蒼白的臉頰此時更是跟紙紮人一樣,審神者咬著的嘴唇都被撕出了血液,但他也不敢有絲毫鬆懈。

,!

光幕一放開,本來記在縫隙邊上的時間溯行軍因為自己往前擠的力氣,根據重力加速度硬生生往前撲了一節,又直接撞在付言刀上,臉上被砍出了一道裂縫。

隨著背會刀劍一把又一把的撲上來,最開始的那把刀硬生生把自己給分成了兩半。

“真是可笑。”

付言扯了扯嘴角,提起了十萬分的警惕。

和太刀大太刀的打鬥倒是不需要注意太多,他們大多行動緩慢,只是不小心被砍到一刀就會被硬生生磨掉半層血皮。

付言一邊吐血,一邊後退著揮刀。

刀已經鈍了,鈍了的刀是沒有傷害的。

付言只能把自己的靈力裹在刀上面,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插進骨頭的縫隙間,然後狠狠炸開。

於是就被碎了一地。

只是時間溯行軍越來越多,也許這就是幕後之人不畏懼的底氣。

付言殺的都已經手腳發軟,卻還有一望無際的刀海在後頭虎視眈眈的盯著,綠油油的眼睛發著綠油油的光,就像仰望星空派裡的魚發出詭異的光。

“哈!!!”

付言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舉著自己的刀往裡頭衝,秉持著亂拳打死老師傅,既然有章法的方式已經解決不了他們了,那沒有章法的也還能打死一兩個。

終歸是得把這些解決完的。

付言撇了撇嘴。

如果是我原本的力量,如果是我原本的力量的話…

已經屬於亂拳出擊了,腦子裡自然有空閒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在胡思亂想,最後還是出了岔子,被人一刀壘在了胸上。

胸口被開了大洞的感覺並不好受,付言“噔噔噔”後撤了好幾步,因為失血過多,腦子裡都開始發暈。

不過面前的敵人也所剩不多了,該慶幸圍攻本丸的沒有槍和薙刀嗎?付言殺了這麼老半天,最終也只剩下了兩三把太刀,就算是付言此時暈了過去,更或者是瀕臨碎刀,也不用害怕這小貓兩三隻對外頭的其他刀劍造成影響。

那這可算是我的功德圓滿了。

付言心裡想到,他更想在這幾隻太刀沒有出去之前把他們都解決掉,可是此時已經是心有力而餘不足了。

咬了咬後槽牙,努力撐著刀劍,想要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可是一點用也沒有,還是踉蹌著跪倒下去。

此時練度底下的毛病一下子全部都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