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良久,江樂還是將重點放在光頭男身上,原因有兩點。

一是他在賭場內拼命想要跑的反應,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反應絕對不會如此激烈。

二是當時他的表情統統都被江樂看在眼中,肯定是有問題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在製作詢問筆錄的時候,去詐一下這個傢伙。

訊問室內,光頭男坐在鐵質的椅子上面,表情已經很是平靜淡然,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江樂,嘴角還帶著一絲挑釁的笑容。

江樂看見後一肚子火。

好傢伙,在外面你叫我協警仔,我可以不追究你,但進了派出所你應該叫我什麼?

大聲告訴我!應該叫我什麼?!

江樂也沒有出聲,而是找來了一副手銬和腳鐐,默默上前將他雙手雙腳捆住,既然要詐,逼真程度就要高一點,以這樣的方式,營造出一種警方已經知道他是在逃人員的陣勢。

沒有理會臉色又變得慌張的光頭男,江樂在電腦面前,左手放著從他身上掏出來的身份證,右手放著一張a4紙,上面是從全國人口資訊庫查詢到的,也是關於他的身份資訊。

一邊摸著自己下巴,儘管上面沒有鬍子,一邊看著右手邊的紙張,一副靜靜思考的樣子,完全將光頭男晾在一邊。

江樂這副陣勢,已經有點讓光頭男著急了,加上審訊室的大門特意被開啟,他可以看到辦案區內那些一起被抓進來的賭徒們基本上十來分鐘就做好了筆錄,然後換下一個繼續。

走廊過道可以說人來人往,挺熱鬧的,對比之下,這間審訊室可以說是安靜的可怕,一滴滴冷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光頭男額頭上。

甚至有些他打牌認識的幾個朋友做完筆錄路過,還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帶著手銬腳鐐的光頭男,估計心裡面在想著,這傢伙是犯什麼大事了嗎?

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待遇”?

江樂進來已經十五分鐘了,光頭男也忍受不了這種外部環境給他的高壓折磨,吞了吞唾液,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警官同志你不問我點什麼嗎?”

江樂立馬瞪了他一眼,伸出食指在嘴巴前噓了一下,示意光頭男閉嘴,別打擾自己思考。

光頭男額頭上冷汗越來越多,情不自禁的緊張到吞了口唾液,他不知道眼前這名看上去這麼年輕的小警察,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他的事情。

又晾了光頭男十分鐘時間,江樂面色看上去很平靜,甚至有股風輕雲淡的感覺,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內心裡面已經急的跟熱鍋上螞蟻一樣了。

此時進來審訊室已經有半個小時了,也不能夠再拖下去,江樂決定主動出擊。

右手食指富有節奏的翹著木質的電腦桌,一手拿著光頭男的身份資料,開口說道:“陳杰,男,1980生,川省竹縣人,身份證號碼xxxx,戶籍地址xxxx,沒錯吧?”

見江樂終於開口了,光頭男連忙點頭,“沒錯沒錯。”

指了指他手銬和腳鐐,江樂平靜的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只有你帶上手銬和腳鐐,而其他人都不用帶嗎?”

剛才其他18個人做完安全檢查扔進留置室的時候,已經將手上的紮帶解掉了,也沒有再帶手銬。

主要原因如下:

一是值班組沒有那麼多手銬。(你看多樸實無華的理由)

二是他們只是普通的賭博行為,不是惡性案件,看管程度還用不著在辦案區都帶著手銬。

三是這個辦案區很安全,有那扇厚重的鐵門在,他們是插翅難飛。

四是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物品了,如果他們還是要襲警的話,那麼一分鐘後就會有大批警力進到辦案區好好跟他們“說道理。”

當然,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