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靈符?你是靈符宗何人??”

人型硬生生止住手臂。

“嗯哼!”

還是那欠揍的聲線。

“你喚醒我,所為何事?”

語氣中全是忌憚。

噗,

“對不住對不住,我真不是笑你。就是,你能不能別做表情。你這張臉放大的所有表情都有點違和。”

咳嗯!

“那個,道友啊!能說說來歷嗎?你現在這樣子讓我很沒安全感。我怕我手一抖你又要沉睡了。”

“血幽谷四長老,血逸。”

血幽谷?不是被師父和師叔幹碎的那個邪教嗎?我草,一個比我還特麼老的東西。

黃然一口老嘈

“你們血幽谷早沒了,說說吧!你為什麼能進入血魂珠?我剛看了下,這東西並不是邪器,以你的能力和你這漫天的煞氣不可能進入血魂珠,更不可能在血魂珠沉睡這麼多年。”

懶散的表情慢慢嚴肅。

“老夫念及與你師門長輩有舊,故而網開一面,未與你計較。你勿要自誤,以為老夫有所畏懼也。”

對於黃然上來就是刨根的舉動,人行不再忍讓。

“你確定?我告訴你我師門長輩不在這裡。來來來,比劃比劃。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要說幹架,我黃然慫過誰?”

黃然覺得這老古董是真不知道現在道上的行情。特麼從四千年前幹到現在還沒聽說過慫字是怎麼寫的。

當然被天劫錘的那次除外。

“疾!”

“等。”

既然對面不識相,黃然挽了挽短袖的袖子直接開幹。

巨大的響聲在海面響起。

人型與黃然對拳的右臂消散,淺淺的冰晶從斷裂的右臂向身軀覆蓋。

“冰帝的力量?你等等。”

人型急速後撤,想要拉開和黃然的距離。

黃然發揚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利用敕令偷襲得手的先機,欺身而上。

一個退一個追,一條血紅一條淡藍,兩個快的只剩殘影的身形在海面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你等。”

“等個屁。”

“你住。”

“住個鬼。”

半個小時後,

“我說我說我說打架呢,你能不能能認真點。你準備跑跑跑到什麼時候?”

人型也捱了黃然幾下狠的,體型明顯小了一大圈。

“呵~!我本無意與你兵刃相向,但若閣下以為我力有不逮,未免有些輕視了?”

“來來來,讓我瞧瞧,我今天揍定你了。我給你說,今天誰來了都不好使,我媳婦兒來了我都照揍不誤,我說的。”

黃然為了表達決心,毒誓都拿出來了。

“媳婦?你已娶親?”

霧氣再次聚集,血色人型體型再次變大,周身飄動的霧氣,讓人想到了火焰。

虛影動了,速度極快,幾乎在一瞬間就跨越了兩者之間的距離。黃然本能揮動堅冰凝聚成的劍迎擊,冰霜之劍與血紅虛影的爪子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上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海水倒灌,將橄欖計程車兵拋上天,虛影左手抓住一名士兵,剎那士兵變成乾屍。

丟開乾屍,並沒有給黃然喘息的機會,再次發起攻擊,這次身影變得模糊,彷彿分成了好幾個,從不同的角度向黃然襲來。

黃然的瞳孔緊縮,血影術?必須找出真正的攻擊點。

閉上眼睛,不再依賴視覺,而是依靠敕令的能力感知。周圍的溫度因為集中精神而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