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撲哧一聲笑了,她笑吟吟地望著隨心,果果的話也只有你會當真?

飛雪差點沒被果果氣死,被零嘴收買的小孩一點兒也不可愛。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梓玉第一次看到隨心露出笑容,她又回到了昔日的裝扮,淺淡的衣服顏色讓她看起來清新了不少,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雖然她並不喜歡讀書。

她一笑眉眼彎彎,雙目乾淨明亮猶似一泓清水,配著膚光勝雪,當真如明珠生暈,讓人移不開眼來。

可隨心為何如此開心?

她之前不是抱著對凡事不理、不睬、不關心、不反駁、不暴露情緒的態度嗎?

只是出去一趟罷了,她回來後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

難道是因為文白?

難道隨心真的喜歡上了文白?

這個想法讓梓玉頓時覺得喘不過氣來,他低頭遮掩住自己的情緒緩了口氣才道:“以後別跟文白來往了。”

梓玉的語氣雖然淡淡地,但不容拒絕。

隨心一愣,而飛雪差點沒被梓玉的這句話噎死,憑什麼?憑什麼!

飛雪把一肚子想罵人的話憋了回去問:“文白是我找的,給我個理由。”

梓玉卻不理會飛雪的怒火,他放下碗筷對著飛雪慢條斯理地道:“隨心喊我師祖,她是我徒孫。文白喊墨蓮姑姑,他是墨蓮的侄子。”

“對呀,那又怎麼了?”飛雪一腦門的問號。

“崑山是最講究輩分的,不能亂了輩分。”

飛雪又差點噴出一口血來,她憤然道:“所以以後我給隨心介紹相親物件,還得看輩分合不合適唄?”

在飛雪殺人般的注視下,梓玉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縮地點了下頭:“是。”

飛雪突然有種把手中的饅頭摔在梓玉臉上的衝動,可是她不敢。

所以,飛雪將饅頭往桌子上一拍:“哼!不吃了。”

飛雪走後,梓玉又把矛頭對準了隨心,“剛剛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梓玉的聲音清冽,臉上半點笑容也無,看起來無比認真,隨心不敢拒絕,她當即點頭:“聽清楚了,可是師祖……”

“沒什麼可是,吃飯!”梓玉命令道。

隨心咬著自己的唇無奈地低下來了,可是她和文白沒什麼,她也不喜歡文白,更不會亂了崑山的輩分呀!

隨心像極了不滿梓玉的安排,卻又不敢反駁的樣子。

梓玉在心裡又把文白凌遲了一遍,更加堅定了自己棒打鴛鴦的想法。

沒錯,他說的所有冠冕堂皇的話都是假的,都是為了堵住飛雪的嘴。他就是不接受隨心,也不允許隨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一點兒也不大度,他很小氣,他很自私,可誰讓這個女人是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