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佐助依坐在門柱上,雙眼無神的看向皎潔的月色,整個人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挫敗感。

“佐助。”

佐助向發出聲的人望去,看見鳴人臉上滿滿的擔憂,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開口回應,反而將目光一轉繼續對著月亮發呆。

鳴人知道為什麼佐助會是現在這種狀態,這兩天雖然美琴阿姨和富嶽叔叔在極力遮掩,但那種悲傷的氛圍好像裝滿水的水杯一般快要溢位來。

鳴人向佐助走了過來,緩緩的坐在他的身邊。

“佐助,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綱手婆婆也說了,鼬大哥的病情穩定的話多活個兩三年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就趁著這段時間去尋找,不管是能治好病的人,還是能治好病的藥,我都會竭盡全力,我答應你一定會將鼬大哥的病治好,所以...”

“鳴人。”

佐助沒有把話聽完就打斷了他,他知道這個傢伙是個死心眼兒,答應別人的事情無論如何他也會做到。

可忍界將來要面臨一場大的災難,鳴人還有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他必須嚴厲的拒絕,讓他不要有這種念頭。

“鳴人,你還是少跟別人亂約定這種事情。”

“佐助?”

“這不是什麼胡亂的約定,我想幫你,想幫鼬大哥想幫助給予我家一樣溫暖的叔叔阿姨。”

“幫我?我們是什麼關係?我還用不著你幫忙!”

“佐助!”

鳴人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怒意,不明白佐助為什麼突然間說出這樣扎人心窩子的話,他只當佐助太過憂傷所以一時間胡言亂語。

“鳴人你還不明白你自己的處境,你只不過是個小鬼,學習不好,考試不好,忍術練的也一般,像你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幫助我的,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用不著你操心。”

“我操心?我怎麼可能不操心?我們從小就在一間屋子裡一起長大,鼬大哥就像我真正的大哥一樣既嚴厲又溫柔,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擔心,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板著一張臉,整天悶悶不樂的將我的好意拒之門外?”

鳴人好像真的怒了,連聲音都不帶控制,他受不了佐助每天恍恍惚惚的不在狀態,更受不了他們本來是最親密無間的朋友為什麼他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變。

以前不論自己怎麼不著調,做了多少蠢事,他總是一句笨蛋鳴人之後向自己伸出手,微笑著看向自己,好像無論犯下多大的錯誤,在他眼裡都不是什麼大事。

明明是給予自己溫暖的人,為什麼現在要向他的心窩上捅刀子?

其實在在佐助的心裡,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決策。

他雖然明白鳴人的想法也真的感謝他的安慰,但即便如此現下這個階段也不能將自己的所有打算和盤托出,只能佯裝著麻木。

他不忍看那雙湛藍的瞳孔露出悲傷的神色,扭頭離開。視線相錯開的那一瞬,佐助面上也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其實他並不想用這種拔苗助長的方式來刺激鳴人的成長,但沒有辦法,不論是鼬的病情還是他們背後的敵人可不會等著讓他們慢慢成長。

鳴人看著佐助遠去的身影,不由自主的緊握雙拳,他很不甘心,其實他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那個傢伙就是不肯把心事向自己透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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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佐助一人在這皎潔的月色下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夜色已深,街上零零星星的還有幾盞酒家的燈亮著,除此之外,街道上的行人少的可憐。

不懷好意的影子在暗中蠢蠢欲動,他們在暗中觀察佐助許久,確定了他身邊沒有其他人時才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