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中自己也有些不甘,自己吃了那麼多的苦,一個人等於是白手起家,你有這個底牌你怎麼不開口,提攜一下你兒子也好啊。

看著老爸那坦蕩又平和的雙眼,王永中有些理解了。

一個是確實不到最後一刻,老爸這樣堅強的,擁有繼承自老一輩革命家的精神的party員,怎麼可能去為了一些在對方看來小的都看不見的瑣事去勞煩人家呢。

還有一個就是可能是一直藏著這底牌,想等著兒子真正碰到巨大的困難的時候再用。

誰知道兒子不爭氣,只是一個小小的富家翁,沒有資格使用這張底牌吧。

這回徹底安心下來的王永中,上前和老爸一起收拾了起來。

言語間也只討論,注意身體啊,少喝酒啊,回來別帶太多土特產之類的閒話了。

隨著老媽拎著空行李箱進來,王永中自覺的推出了房間,這他們好好的告別吧。

和老媽一起站在車邊,看著老爸拖著行李箱走進紡織局大門。

互相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道:

“好了?你好像是第一次沒和你爸一起過年是吧。”

王永中想了想,確實啊,自己第一次沒有和父親一起過年,好像要到兒子出生後,自己和妻子結婚十週年去的馬代,在那的島上過的春節。

那時老媽已經因病去世,就留老爸一個人在魔都過年,當時怎麼沒意識到呢?

“對啊,好像你不是一樣,你們結婚後,哪一年不是一起過的啊。走吧,別看了。”

這個春節王家大宅內,和去年一樣,也是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過節,只是少了老爸,不過多了郎姨。人數倒是一點沒變。

而這邊王魯海和金局從宏橋直飛首都機場,到了機場有魔都辦的工作人員來接機。

“小蒯,辛苦你了,年前還讓要麻煩你們。”

“金局,沒事,應該的。你們才是辛苦呢,千里迢迢的趕來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辦,我只是開開車不累的。”

“那就好,那我們就走吧,這天也太冷了吧。”

一行人住進了魔都駐京辦的招待所,條件那是一流了,估計要有四星的標準。

放完行李後,金局就趕忙打電話去部裡,確認流程和時間。

部裡回覆一些聽治喪會的,讓等通知。

之後只好兩個人呆呆的大眼看小眼,難道就在這一起過這個小年夜,也就是臘月29。

思考許久的王魯海開口說道:

“這樣吧,我來打個電話吧,”

說完開啟隨身的挎包,拿出一本筆記本,翻了幾頁,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喂~劉姨嗎?哦,是錢姐啊,我王魯海啊,對對對,他們都這麼叫我。你好你好,你從杭州趕過來了啊。哦~對對,早就不太好是吧,年紀也太大了,對對,請節哀啊。劉姨也是你幫我帶個好。”

邊上的金局瞪大雙眼,好像第一天認識這位同志一樣,不會吧,不會是我想的劉姨錢姐吧。

“合適嗎?我過來?還有我們局金局,好的好的,我馬上來。好的謝謝,待會見。”

掛了電話,這才長舒一口氣,抬頭看著對面金局這吃驚的表情,笑了。

“哈哈,金局,你幹嘛?別嚇我,大過年的。”

金局這才平靜下來,立刻激動的說:

“是不是我心裡想的那個劉姨?是不是讓你上靈堂去?”

“對沒錯,不是我去,是我們去,一起去。”

金局一拍大腿,

“太好了啊,我們馬上走,需要帶什麼東西嗎?”

“帶什麼啊,土特產?虧你想的起來。就包一個白包吧。估計人家也不收。反正我們包起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