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盯著裴諾和林七夜,那眼神彷彿要將他們看穿,半晌,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去過北海道那個遺蹟?”

聲音裡帶著無法掩飾的震驚。

裴諾和林七夜毫不猶豫地搖頭,眼神澄澈,異口同聲地回道:“沒有。”

大叔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感慨道:“我以為你們只是在牛郎這行有天賦,現在看來,你們身上藏著太多秘密了。”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

“你要幹什麼?”裴諾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大叔的手,眼神裡滿是戒備。

大叔哭笑不得,解釋道:“我只是把刀借給你們拔一下,又不是要送給你們。我有個特殊的癖好,就喜歡看別人拔刀。”

裴諾和林七夜對視一眼,都不太情願。大叔見狀,咬咬牙,丟擲了一個誘人的條件:“等我用這兩把刀做完事,都送給你們吧。”

頓了頓,他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其實,我有件事想拜託你們兩個。我需要你們幫我完成一個任務,這個任務對我,對柚梨奈都很重要。事成之後,不僅這兩把刀歸你們,我還會給你們豐厚的報酬。”

與此同時,在街道的另一頭,雨宮晴輝如同一棵被狂風颳倒的大樹,虛弱地轟然倒下。

他為了抵擋神諭使,不惜燃燒自己的壽命,此刻,原本年輕朝氣的面容變得憔悴不堪,面板失去了光澤,眼神中滿是疲憊。

“雨宮哥哥。”柚梨奈心急如焚,迅速將千鶴刀收起來,腳步慌亂地跑到雨宮身邊。

她蹲下身,雙手輕輕扶起雨宮,眼中蓄滿了擔憂的淚水,剛要開口說“你受傷了,我給你叫救護……”話到嘴邊,她的聲音猛地頓住,目光被街邊的電子螢幕牢牢吸引。

螢幕上,自己的照片被打上了通緝犯的標籤,柚梨奈瞬間回過神,意識到不能隨便和警察打交道了。

“我沒事。”雨宮強撐著擠出一絲微笑,安慰著柚梨奈,可那顫抖的聲音和蒼白的臉色,徹底出賣了他的虛弱。

這時,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

柚梨奈警惕地站起身,像一隻護犢的母獸,迅速擋在雨宮面前,眼神中滿是戒備,緊緊盯著那輛轎車。

轎車停穩,車門緩緩開啟,幾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七夜哥哥!裴諾哥哥!”柚梨奈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聲音帶著哭腔,又驚又喜地喊道。

她快步迎上去,問道:“你們走了之後,神諭使追殺到這裡,雨宮哥哥為了保護我,受傷了。你們都到哪了?發生什麼事了?”

裴諾看了看林七夜,林七夜微微點頭,裴諾這才說道:“這些事,嗯……還是問你父親吧。”

柚梨奈微微一怔,緩緩抬起頭,順著裴諾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大叔——也就是柚梨黑哲,正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裡滿是複雜的情緒。

………

街道上,柚梨奈和大叔並肩走著,氣氛安靜得有些壓抑。

柚梨奈低著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始終不說話。

大叔幾次張嘴,想要打破沉默,可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不知從何說起,心中被對柚梨奈的虧欠填滿。

“父親,你這麼多年,不容易吧?”柚梨奈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輕柔,卻如同重錘,敲在大叔的心上。

大叔猛地一震,腳步下意識地停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怎麼也沒想到,柚梨奈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顧家庭的人渣,在外欠了一大筆債,丟下我們不管。”柚梨奈聲音很輕,每一個字卻都清晰無比,直直地鑽進大叔的心裡。

“那現在呢?”大叔聲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