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聖女，立於回憶與現在。(第2/3頁)

了溫和與依戀。

她的視線望著紅龍，也在望著貞德。

不知道過了多久，貞德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她坐在病房裡的椅子上，身上蓋著毛毯，蜷縮成一團。

側著頭看著肩上正在沉睡著的小鳥，貞德沉默了許久。

自從前兩天、在學院長的病房裡與莉莉·古力特接觸之後，自己總是能夠在不經意間窺見她的夢境。

這到底是她有意為之？還是說……她已經衰弱到了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的地步了……

這位在封印中堅守了四百五十年之久的聖女，已經衰弱到了靈魂都要回歸寂滅的程度了嗎？

無法去往阿瓦隆，也無法迴歸光的懷抱。

貞德抬起手，想要去撫摸小鳥的羽毛，但是在快要觸及小鳥的時候，她又停下了動作。

她害怕自己的撫摸會吵醒這位少女難得的安眠。

「……我不小心睡著了嗎？」

小鳥還是醒了過來，她晃了晃頭，張開黑白紅相間的羽翼，稍稍抖了抖。

「感覺……最近越來越嗜睡了呢，抱歉，貞德，有沒有給你添麻煩呢？」

「不，沒關係，我才是受您照顧了。」

貞德輕聲說著，看向了病床上躺著的小莫莉。

純白的被褥包裹著捲成一團的她，看起來有些像糰子。

……餓了。

掀開毛毯，貞德搓了搓自己裸露的手臂。好一會兒，她才覺得暖和了一些，似乎連其上散發的微弱光芒也變得更加明亮了。

「光的力量在變強呢。」

肩膀上的小鳥觀察到了變化，小聲的說道。

「……是嗎？」

貞德低聲喃喃著，她並不為這件事而感到高興。

這隻證明了一件事情——已經沒有靈魂核心的莉莉·古力特，只是一個承載著她的些許意識的行走的能量團。

當她靠近同樣被光所注視的貞德時，她所無法控制的能量會向著貞德靠攏。

能量也有趨光性嗎？

也許是吧。

這意味著，莉莉·古力特正在走向生命最後的倒計時。

當她完全的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莉莉·古力特這一存在，就會徹底的消失，只剩下古老記載中的寥寥數語。

默默為自己披上一件厚實的大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貞德走出了病房，向著食堂走去。

一路上的氣氛有些沉默。

直到走到中庭時，寒風吹拂著中庭中央聳立的大樹，在樹葉發出的沙沙響聲中，莉莉·古力特帶著笑意的聲音才緩緩的在貞德耳邊響起：「呼呼……你在傷心什麼呢？」

「不，沒什麼。」

貞德的腳步頓了頓，她停在了大樹之下，樹蔭中閃爍著點點光斑，是透過樹葉間隙投射而下的陽光。

不知何時出現的金髮少女，雀躍著來到了她的面前，潔白的長裙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畫出柔和的軌跡。

背後的灰白羽翼輕輕扇動著，柔順的羽毛拂過貞德的臉，讓她感覺有些癢。

「你瞧，我很開心，我看到我的同伴們的意志在傳承，我也看到了亞瑟的努力——無論是這時候的亞瑟，還是一路陪我走來、我所認識的亞瑟。」

「我還看到了你——我一直對你很感興趣，貞德，因為亞瑟總是提起你。」

「我見到了各位豁出性命保護大家的場景，現在我所想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為災難之後的大家帶來希望與目標。」

她赤裸著的雙腳停在了貞德面前，微微垂下臉，望著貞德，向她伸出了手。

與那赤色的眼眸對視良久，貞德終於露出了笑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