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張鐵軍的規劃,自己打算將這一畝二分地分為九塊大小相同的墾地。

這種九宮格式的土地雖然經營起來有些麻煩,不過優點卻是能好好分類,能夠將麥田和菜地分開。

所謂的墾地就是用鋤頭將田地裡面的土壤深翻,這個範圍差不多在二十厘米就可以,這樣的目的就是為了確保接下來沒有大塊的土塊和土壤結構,然後用鏟子和鋤頭畫出溝壑,因為是第一次搞種植的緣故,張鐵軍還小心仔細地規劃了小麥之間的距離和密度。

幹農活這種事情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具體操作卻是很難,甚至可以說枯燥乏味。

在沒有墾地之前的張鐵軍也是和古詩詞中那些賦閒在家的詩人們想的一樣“依山傍水房數間,行也安然,坐也安然,一頭耕牛半頃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可是等到自己真幹起來的時候卻完完全全不一樣。

“聖人的書只是用來看的,用來為人處世卻是一竅不通。”這句話雖然露骨,卻也很是準確。

那些半輩子無依無靠的農民祖祖輩輩面朝黃土背朝天,自己小心翼翼侍奉著這些田地,用的心血又怎麼是那麼容易一兩句話能夠交代清楚的?

張鐵軍揮舞著鋤頭哼哧哼哧地敲打著泥土,即使這幾天關東山的氣溫有些許的回升,但是早已經凍透的泥土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有的時候一連砸好幾下,都不見它出一點點泥土。

一畝地的面積是六百六十六點六六平方米,不到八百平米的墾地,張鐵軍是硬生生從響晴薄日干到了日落西山,二十厘米的深度也只達到了一半兒。

氣喘吁吁的張鐵軍坐在火堆旁邊,就算再冷風呼嘯之中,他渾身上下也是不斷冒汗,嘴唇發乾的他一連喝了兩大碗白水這才不算那麼渴。

坐在山坡陽面,張鐵軍嘴裡叼著一根雜草躺在窩棚裡面,大陰之後的天空就是大晴,血紅色的殘陽籠罩了整座關東山,累壞了的張鐵軍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迷糊了過去,在朦朧之中,張鐵軍甚至聽到了只屬於關東山人自己的小曲小調。

“西山落殘陽啊,佳人回繡房,桃花粉面映燭光啊”

當張鐵軍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凌晨,被一陣寒意驚醒的張鐵軍裹了裹身上的棉服,用打火石和柳絮升起一團篝火後,張鐵軍也是難得心靜的自己呆一會兒。

星光璀璨的星空就在張鐵軍腦袋頂上懸著,一條銀河更是波瀾壯闊,斗轉星移,萬籟俱寂這些詞語此時是那樣的描繪準確。

從凌晨做到了清晨,在第一縷陽光照在窩棚的時候,張鐵軍已經開始了自己新一天的工作。

讓張鐵軍很是滿意的是,這一畝二分地的土壤雖然不太好開墾,好在土壤肥沃程度很是不錯,不是那種回填土,一來可以給張鐵軍省不少肥料錢,二來也省了張鐵軍搬運的功夫。

墾好的土地不能第一時間用,要使其在陽光下暴曬一整天。

趁著這麼一個空蕩的功夫,張鐵軍也準備催芽了。

這也是張雲朵指導張鐵軍的,想要麥子長得好,首先就是要催種。

選擇那些健康、飽滿的小麥種子將其用冷水浸泡四到六個小時,以促進發芽。

等到完全浸泡之後,張鐵軍將種子全部均勻地平鋪在了幾個大盤之中,上面鋪上了兩層溼棉布。

山洞之中的氣溫還算不錯,再加上有篝火助燃,保持個十幾度的溫度問題倒不算大。

催麥子這是一個有些煎熬的過程,需要勤換溼布,一連兩三天才有可能有些希望,催芽率能夠達到一半兒以上就算是很不錯了。

侍候好了麥種,趁著一些零散時間張鐵軍又好好準備了一下自己的種植小基地。

等到第三天,早起上廁所的功夫,張鐵軍發現了不少麥芽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