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鎮南將軍。我只需要知道皇阿瑪究竟有沒有和談意願就行。”愛新覺羅.永琪對鈕祜祿.傅森所說的契機似乎不太在意。

“反賊已經再三言明瞭,他們不可能會對外承認歸降我們。”

“他們如果不談歸降,那朝廷必定不會跟他們和談,而聖上就是想要和談也可能。”鈕祜祿.傅森斷言道。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不過反賊卻已經幫我們想好了解決的辦法。”愛新覺羅.永琪回答道。

“是什麼…”

“和者,戰也。戰而和,和而不談。實者虛之,虛者實之。”愛新覺羅.永琪搖晃著腦袋說道,語氣中所透露出來的自信似乎是對說出這想法之人的敬佩。

“什麼意思?”鈕祜祿.傅森望著愛新覺羅.永琪的樣子,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問道。

“就是說,我們這次和談不需要真如以往那樣的和談一樣,簽署文書,昭告天下。只要我們雙方上層私下協議好,達成共識後就把自個邊境上的大軍撤離,留下少許的部隊各自監督。”

“在這基礎上,雙方各自劃出一個地來,逢一三五月留他們佔領,二四六月讓我們佔領。對外,我們都可以宣稱要與敵人不共戴天,但是實際上,雙方基本上不需要開戰。如此,打跟沒打就沒有多大區別了。”愛新覺羅.永琪解說道。

“妙,妙,這實在是秒。我看這事可以,聖上估計也能接受。”鈕祜祿.傅森聞言,不禁激動了起來。

本來,朝廷跟反賊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說什麼和談,不過是雙方都暫時沒力再戰而已。未來無論是哪一方,只要把自己的問題解決了,那這和談協議也不過只是一張廢紙。

既然如此,那這和談協議籤與不籤其實作用都不大。只要雙方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各退一步,未來的事情就在未來之後再解決,把當前的困難解決好最重要。

“這麼看來,鎮南將軍是贊同這個方法了?”愛新覺0羅.永琪詢問道。

“在我看來這個方法是可行,對於我大清而言,也非常有利。”鈕祜祿.傅森點頭回答道。

“那行,既然如此,還請鎮南將軍命人加急送給皇上?”愛新覺羅.永琪建議道。

“應當的。”鈕祜祿.傅森沒有任何推脫之意。

雖然他沒有打敗反賊,但也是打得反賊主動過來“求和”了不是?這自然也算得上是功勞一件了。

這樣的好事,鈕祜祿.傅森又怎麼可能會拒絕。甚至他此刻連奏摺都想好了:

“反賊被我軍擊敗,殺敵上萬,今困守其在相城境內。我軍雖未能重挫反賊,但反賊已有懼意,今主動來求和,請聖上明斷。”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鎮南將軍了。”愛新覺羅.永琪對著鈕祜祿.傅森抱了抱拳說道。

“不敢…”鈕祜祿.傅森不敢託大,連忙回了一個禮。

突然間,又見鈕祜祿.傅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向愛新覺羅.永琪詢問什麼似的說道:“五阿哥,你有沒有…”

“沒有。”愛新覺羅.永琪態度堅決肯定的回答道。

“鎮南將軍放心,我沒有被俘,只是跟反賊張瑞見了一個面,商議了一番後便離開了。”

“那就好…那就好…”此刻,鈕祜祿.傅森如釋重負的接連著說道。

別人不懂這其中的道理,鈕祜祿.傅森自然明白。一旦愛新覺羅.永琪被人坐實的確是讓反賊給俘虜了,那麼將來皇位之爭,他這就是難以洗去汙點,幾乎可以讓他無緣於皇位。

以乾隆的愛新覺羅.永琪的喜愛而言,作為此次主帥的鈕祜祿.傅森一個保護皇子不利的失職之罪就難以逃脫。

“嗯…”愛新覺羅.永琪沉重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