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再次如潮水而上,又如潮水而退。

鄂濟.何穆勒很不甘心,雖然之前他也懷疑過,為什麼前鋒部隊在進入離馬鞍山一里的範圍內這麼久了,反賊也不開炮。

雖然別人告訴他,可能是反賊的炮彈打完了。

不過鄂濟.何穆勒知道,這只是用來安慰人的話而已。就馬鞍山那防禦構建來看,怎麼可能轟炸那一下子炮彈就打完了呢?

但是就當時的情況而言,就算信那話無異於飲鴆止渴,鄂濟.何穆勒也不得不吞下去。因為除了拿命去填那炮火外,別無他法。

而前鋒的部隊也相信這話,這也就省事的多,畢竟只要能靠近馬鞍山下,大軍就能壓上去,攻上去。

這是一場硬仗,鄂濟.何穆勒現在是知道了。卻沒想反賊竟有如此膽色,連火炮也敢拉近距離了再開炮。

要知道火炮不同於火槍。火槍在十來息之內是可以有連發幾發的速度,可是這十來息的時間對於火炮來說,也不過是能一兩發而已。

一里的距離,如果是騎兵衝鋒不過就十來息的樣子,哪怕是步兵,多也不過三十息左右罷了。

就騎兵衝鋒而言,如果只是一兩輪的火炮打擊,這點死亡率應該是完全可以承受得住的。而一旦騎兵衝鋒進入了反賊炮兵陣地,那反賊的炮兵就將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了。

可是,反賊就是有如此膽量,而且也確確實實的打退了清軍的進攻。

“看來就這麼跟反賊硬槓,不行,得想其他辦法才可以。”二里外,望著前鋒潰勢終於被制止住了的鄂濟.何穆勒不由得念想道。

馬鞍山,作為平原的大山,能進攻的地方肯定不止一面。雖然剿匪軍把馬鞍山建造的跟鐵桶一樣牢固,但是隻要用心去找,肯定能找到適合進攻的地方。

鄂濟.何穆勒舉起千里目,安靜的尋找著。

此刻,跟隨在鄂濟.何穆勒身旁的清軍將領,無不安安靜靜的在看著鄂濟.何穆勒。

前鋒綠營的潰敗,已深深的震撼了他們。他們也生怕自己弄出一些吵雜的異響,惹怒了此刻心情不好的鄂濟.何穆勒。

小半炷香過後

鄂濟.何穆勒依舊在舉起千里目,對著馬鞍山到方向四處望著。

沉默、冷靜,甚至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一絲的情感。

原本以為清軍的進攻不力,前鋒部隊的潰敗,會讓鄂濟.何穆勒震怒不已。不過現在看來,鄂濟.何穆勒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平庸簡單。

順著鄂濟.何穆勒所看的方向,愛新覺羅.永琪也舉起了自己的千里目,望了過去。

“何大人這是在找對付馬鞍山新的進攻點嗎?”跟著看了一會,愛新覺羅永琪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對著鄂濟.何穆勒詢問道。

“對的,五阿哥。”鄂濟.何穆勒點頭應道。

“不過我剛剛仔細的看了一下他們的防禦設計,都是非常的對稱完善。而且他們的火炮移動似乎也非常的方便。如果繼續是這樣,以一個點面來進攻馬鞍山,估計結果也是差不多。”

聞言,愛新覺羅永琪再次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千里目望向馬鞍山去。

片刻之後

“情況的確是跟何大人所說的差不多,而且我剛剛看了一下他們修的那些壕溝矮牆,似乎也有特別的講究。而在他們那些壕溝矮牆前面,好像還拉著一些鐵絲網。這隊對攻上去的部隊來說,可不亞於一道城牆的難度。”愛新覺羅永琪感嘆道。

“只能說設計這個防禦結構的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人。”

“五阿哥,現在也不是誇讚反賊防禦結構好的時候吧!”鄂濟.何穆勒卻是略帶著苦笑的說道。

“對,對,何大人教訓的是。我這也是一時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