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否讓我等現在去剿匪?”耿尚直抬頭望向錫特庫說道

“剿匪?剿什麼匪。別給我搞那麼多事,要是有人傷亡是你擔著還是我擔著?趕緊跟我回去。”聽到耿尚直的請求,錫特庫連忙對著他怒喝道。

錫特庫哪裡不知道耿尚直想要做什麼,不過他的性格就是得過且過。

畢竟再過一個月左右他就不當這個廣州駐防將軍,只要自己能安全的離任。誰愛圍剿張瑞誰去圍剿張瑞,畢竟張瑞這個傢伙太難對付了。

這次勉強算是遮得住,後面的事情就留給那個李侍堯。

“將軍,我聽聞直連山最近盤踞了一夥土匪,甚是囂張。想我大清國哪裡能讓這土匪橫行?而且聽聞他們有頗多的銀子。”耿尚直不死心的繼續說道

“要不這樣?這次打得銀子五成歸將軍,只需要將軍准許我等去剿匪。如有弟兄傷亡,全部算我的,你看如何?”

如果可以,耿尚直一分也不想分給錫特庫。但是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如果沒有錫特庫這個將軍的准許,他要敢私自帶兵離開,等待他的將會是抄家滅族。畢竟大清的律法不是說笑的。

錫特庫一聽耿尚直的話,心中立刻起了小心思。

“雖然說我們都協商好,在李侍堯到達前大家都會相安無事。但是我手下私自帶兵去打你張瑞,這個就怨不得我了不是?”

“假如這個耿尚直真有本事殺了張瑞,那麼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單有銀子拿,還有功勞分。就算是耿尚直戰敗了,我就當作不知道。而且死了多少人都留給他兜著,要是朝廷問起來就算他是私自帶兵出去,自己最多也就一個御下不力之罪。”

於是,錫特庫便對著耿尚直問道:“這樣?你有信心能打過那夥土匪?”。

“將軍放心,想我這八旗漢軍的兄弟哪能幹不過那些土匪。只要將軍首肯,我這就去砍下那個土匪頭子的頭顱來交給將軍。”耿尚直幾乎是拍著胸口對著錫特庫說道,就差沒有立下軍令狀一般

錫特庫見狀,心中不免有些豪情散發。於是對著耿尚直說道

“好,不虧是我八旗的勇士。不過你要過去剿匪也行,條件你是知道的。如果是勝利凱旋,那麼我將保你再升一級。但是,如果你敗了,後果一切自負。可有信心?”

聽完錫特庫的激將法,耿尚直不免有些鄙視他。什麼罪名也不想擔,有功勞就想佔。

但是,官場就是如此,由不得耿尚直說什麼。

“將軍放心,我自己明白了。就這一夥泥腿子我八旗漢軍子弟還會怕他們?將軍靜待我等好訊息就可。”耿尚直豪情萬丈的回答道

“雖然我對耿參領的戰鬥很有信心,不過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一切要多加註意,切莫輕敵冒進,小心別人的埋伏。”錫特庫見耿尚直如此,忽然有些想起自己起初要去圍剿張瑞時候的場景。

“是,將軍。”耿尚直有些不以為然的回道

“那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這就去和弟兄們說我們去剿匪的事情了。”

“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們的訊息。希望別讓我失望。”錫特庫對著耿尚直揮了揮手說道

“是,將軍。”

此刻的耿尚直猶如勝券在握一般,磕完頭後。便直接走了回去營地中。

山坡之上,巨大的松樹數棵。

松枝廣展,針葉翠而密。松香陣陣,時有松木果掉落。

望著這高大而廣展枝幹的松樹,讓人不禁聯想起那句:“孤松停翠蓋,託根臨廣路。”

烈陽之時,松陰正是休息的好去處。

只見耿尚直一回到他們八旗漢軍休息地,他手下的三個左領李恆豐、廖傑人、王勝利便圍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