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盧神醫說的!他說二哥從小身體病弱,適合用這什麼……什麼金草來醫。大哥,能醫好二哥的病,你應該也很開心吧?”

“他那個人不需要用藥也能活得很好,不需要你這個傻小子用命來換……快進馬車去!”韋馱冷笑了聲,話裡帶著玄機。

“是。”韋毓抱著木盆一溜煙鑽進馬車,發現裡頭有一個暖爐,高興地靠在爐旁取暖,還不時探出頭來瞧瞧外面的狀況。

站在大雨中,胡蝶得很努力才能睜開雙眸看他。冷冷的雨滲進她的衣服裡,凍得她身子直髮寒;他用一雙比風雨更冰冷的眸子回望著她,彷彿他們兩個人前輩子結下了深仇大恨,這輩子才會有不解之怨。

為什麼她竟會覺得他比想像中更恨她?胡蝶心裡一陣沉重,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什麼事情招惹了他!

“如果你以為自己已經做夠了蠢事的話,那就進馬車去吧!我沒興趣陪你繼續站在雨裡。”

“我確實可以更聰明一點……對不起,還要麻煩你出來找我們。”

“毓兒是我的弟弟。”

聞言,胡蝶先是一愣,隨即苦澀地笑了。她默默無語地爬上了馬車,車裡的火爐卻暖不了她發寒的心口。

如果今天沒有韋毓與她在一起,他是不是便不會出來找她了呢?

她悄悄地撥開繡簾,看見他躍上一匹馬,領先他們而去,看起來是如此俊偉可靠,但她心裡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沒有絲毫是為了她!

************************雖然沒有人告訴祖奶奶,但老人家最後還是知道胡蝶與韋毓冒著風雨出門,不知去向。她在大廳裡焦急地跟步,聽到門外一陣騷動,見到韋馱帶著他們回來了!

“你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她以健朗的步伐迎上去,心疼地看著他們兩人,“怎麼渾身溼淋淋的來人,快去燒水,再拿幾盆火爐來,給三少爺和少夫人取暖!”

“祖奶奶,你不用擔心,我們沒事,只不過是淋了一點雨,現在身子有點寒,泡個熱水、換件乾衣裳就好了。”胡蝶微笑地安慰道。

“對對對,趕快換件衣服,然後喝點薑湯驅寒……有人去煮薑湯了嗎?快去……”韋馱冷冷地打斷老人家急亂了調的話語,“她想逞強就不讓她去吧!不勞您替她費心。”

“馱兒,話不能這麼說。她好歹是你的妻子,要是有個萬一,咱們該如何向親家交代?”祖奶奶急道,總是覺得不能放心,“來人,快點帶他們下去打理一下……馱兒,你也快去。”

這時,韋雲聞訊趕過來,看見他們三人都是一副落湯雞的模樣,開口提議道:“祖奶奶,我房裡正好有燒開的水,就讓毓兒上我那兒去吧!”

“不成!毓兒怎麼可以在你那裡更衣梳洗?蝶丫頭,毓兒就交給你吧!這樣我還比較放心一點。”

不等胡蝶反應過來,祖奶奶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就把他們交給下人帶走了。

************************“你不要這樣婆婆媽媽的,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沒關係,把衣服脫下來,我是你嫂嫂,不會介意的。”胡蝶擺出大嫂的姿態,卻發現一點用也沒有,因為韋毓這個小子說什麼也不肯脫衣服。

“不要”

“不能不要!你再不把衣服脫下來,小心著涼……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那麼小氣,快把衣衫脫下來。”她改用誘哄的,看會不會有效。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蝶姊姊,你不要再強迫我了,我寧願著涼也不要在女人面前寬衣解帶!”

“要不是祖奶奶堅持,我也不願意呀!不然,我偷偷叫你大哥進來?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你總該願意了吧?”

“在男人面前更不行!”

“為什麼